晉帝看了他眼,想了想,最後終是沉吟道:“如此,就依太後和姑母所言,私下處置此事。”
他對李翊吩咐道:“你親自去將他帶過來。”○.
……
大理寺的暗牢裡昏暗無光,李照閉眸靜靜坐著,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的踏來,最後停在了他的面前。
眼睛有些刺光,有燈火照在他臉上,李照緩緩掀起眸子,待看清眼前人,眸光震,繼而冷沉下去。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身著玄色大氅,貴氣沉斂,威嚴天成。
這眼,李照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不自主的,他挺直腰桿想站起身來,可身子卻被眼前之人高大的身影擋住了。
他咬牙擠出絲笑來,冷冷道:“四皇弟。好久不見。”
說罷,他又嘲諷道:“想當年孤在東宮之時,你時常自東宮門口經過,那時你連門栓高都沒有,如今竟能擋住孤的光了。”
李翊冷冷看著他,不置言。
李照又道:“母後說得沒錯,你們這群庶子,就像宮牆角的那堆雜草,討厭又嫌眼,要儘早除去。當年你若不是去了西北,孤早就不會留你至今日!”
聽著他的口出狂言,李翊鳳眸平靜無波,隻漠然的看著他。
先前抓到他後,他急著去攔父皇的龍駕,所以沒有細究他。
如今看著他,他對前太子的印象很模糊,對眼前的人更是陌生。
在他的記憶裡,自小他的那位尊貴的太子哥哥,有專門的太傅教習,不同他們在起學習,也不同他們起練習騎射,隻偶爾課間他會遠遠看到他在對面舍廊下走過,身朱玉錦袍,身後跟著大群的宮人,前呼後擁。
不用大人說,他們這些皇子都知道,對面那位皇子是與他們不同的,他們是兄弟,他卻是他們的主子。
後來他去了邊關,鮮少回來,見到前太子的機會就更少了。
若不是這次親手抓住他,如果走到大街上,李翊都認不出他來。
與李照暗下鬥了這麼久,原以為真正與他見面的這刻,他會很激動,可這刻李翊的心卻異常的平靜。
他冷冷開口道:“你放心,你的墳頭很快就會長出數不儘的雜草,東宮的門拴本王會全部換了,扔到你的墳頭燒給你。”
聞言,李照眸光顫,冷笑道:“你要殺了我?”
不等李翊開口,他又冷諷道:“李翊,你不敢的,你若要殺我,早就動手的,不會等到現在。”
“因為你知道,你若殺了我,父皇不會放過你,你已揹負了個殺兄的惡名,你若敢再對我下手,你永遠也别想得到大晉江山……”
李翊勾唇笑,道:“本王貴為三司之首,連國舅爺的頭都敢砍,何時不敢殺你個造謠生事的鼠輩?”
“你……”
李照平生第次被人罵做鼠輩,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本王不殺你,是因為不想太便宜你——你難道忘記了,你身上還有許多未解之迷?”
此言出,李照形容大變,臉上的鎮定再也維持不住,臉色煞白。
李翊揮手讓人帶他出去。
等走出暗牢,外面豁亮的天光刺得李照雙眼黑。
看著他慌亂的形容,李翊睥著他,字句冷聲道:“李照,天亮了,夢也該醒了,皇陵裡前太子的墳前草都黃了幾茬,你的春秋大夢,也到頭了。”
實習寵獸飼養員。,大神米糰子的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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