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心中的酸楚,蘭草擠出笑來,問陸晚:“姑娘,你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們走?”
陸晚想起那日祖母說陸騏回來了,一家人要在一起好好過年,料到祖母不會同意讓她太早離開,不由煩惱道:“隻怕要元宵節後了。”
算算日子,還要在這裡呆半個多月,陸晚心裡總是不安,有種夜長夢多的感覺……
翌日,陸晚照常去上院請安。
因著明日就是陸佑寧與李翊的下聘禮了,大長公主心中歡喜不已,留了大家在上院吃早膳。
飯間,大家談及陸佑寧與李翊的婚事,大長公主看了眼默默低頭喝粥的陸晚,突然對葉氏道:“聘禮一下,寧兒與翊王的大婚之期就不遠了。阿晚做為姐姐,婚姻大事也要抓緊辦了,你做母親的,還得多為她操操心。”
聞言,陸晚雙手一抖,手裡的碗都差點掉到地上。
顧不得分寸,她急忙道:“祖母,您先前不是答應讓我回痷堂的麼……”
大長公主睥了她一眼,涼涼道:“祖母先前確實答應過你,但回頭仔細想想,你一個女兒家,久居痷堂也不是長久之計,總歸是要嫁人的。”wp
陸晚全身如墜冰窟,連忙放下碗跪到大長公主面前,白著臉懇求道:“祖母容稟,孫女福薄,又有不祥之名,隻怕無人敢娶,還求祖母大發慈悲,容我去痷堂清修度日,了卻殘生……”
大長公主語氣很是輕淡,但每一句話卻落得很重。
“你去清修清靜了,可咱們鎮國公府卻要背上罵名,說我們苛待庶女。所以本宮收回之前的話,你就安心在家裡待著,讓你母親另外替你尋覓親事。”
聞言,陸晚如五雷轟頂,怔在當場。
她已籌劃好了一切,隻等過完年就離開,可如今卻因祖母一句話,又重新判定了她的未來。
可偏偏,她什麼都不敢說,也忤逆不得……
葉氏自上次陸晚與葉宏的親事黃了後,著實不想再管她的婚事,但婆母已下嚴令,她不敢違背,隻得試探道:“母親,阿晚方才的話倒沒有說錯,她名聲不好,又是不祥人,這親事著實不好找的……京/城裡但凡有頭有臉的人家,隻怕不會接納她……”
葉氏沒明說,但大長公主已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連葉宏這樣一個出身低下的庶子,都不願娶她,她想嫁給體麪人家恐是妄想。
想了想,大長公主冷聲道:“正妻不成,偏房也是可以的,我就不相信,咱們鎮國公府的庶女,給人做妾都不要的!”
此言一出,葉氏滿意笑了,連連應下。
陸晚卻臉白如紙,如判死刑……n
然而下一刻,就有婆子飛快的跑進來,朝大長公主稟道:“大長公主,聶將軍在外求見。”
大長公主一怔,等反應過來,不免好奇道:“他來乾什麼?”
一面說,一面卻是趕緊讓下人撤下飯桌,自己領著葉氏,走出門去。
上房院子裡,一身深灰色大氅的男人挺直腰桿站著,見到大長公主出來,恭敬地朝她行禮。
“鄙人聶湛,見過大長公主。”
男人的聲音,稟然有力,穿過厚厚的氈簾,傳進陸晚的耳朵裡,讓本已心如死灰的她,越發悲愴絕望。
他怎麼會來?
他想乾什麼?
大神米糰子的裙下臣-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