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抬頭去看,隻見男人一身黑色勁裝騎在馬背上,手握韁繩,居高臨下的冷冷看著她。
陸晚倒沒想到他會追上來,不由驚愕道:“殿下怎麼來了?”
李翊睥了她一眼,冷冷道:“阿晞的書袋落在了馬車上,求本王替他拿回去。”
說罷,朝陸晚伸出手來。
陸晚依言將阿晞的書袋交到他手上,道:“阿晞馬虎,丟三落四,麻煩殿下了。”
李翊看著她,見她臉上一點氣怒之色都沒有,心裡不覺鬆下一口氣來。
可下一息,他的心裡又生出更多的憤懣來。
虧得他還擔心她看到鄧氏後,會誤會他生他的氣,可瞧她的形容,她竟絲毫沒有將此事放在眼裡。
她到底是太相信他,還是不在意他?
思及此,他冷哼一聲,調轉馬頭,揚鞭離開。
陸晚想到先前答應阿晞的事,連忙出聲喚住他。
“殿下……”
踏風揚起蹄子正準備撒腿往前跑,可脖子上的韁繩陡然一緊,力道之大,它差點被勒斷氣。
嘶鳴一聲,踏風幽怨的回頭瞪了背上的某人一眼,很是不滿。
某人卻瞧也不瞧它,身子筆挺的騎在馬背上,面容冷峻,倨傲的抬著下巴看著前方,可嘴角已忍不住往上揚起。
她既然願意主動喚他留下,他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消下一半的怒氣。
如此,隻要她再好好向他認個錯,他就不計前嫌,等下帶她去醉香樓吃飯……
面上,他頭也不回的冷冷開口:“何事?”
陸晚在他身後兩步遠的距離停下,道:“殿下,阿晞的字寫得不好,殿下罰他抄字貼原是為了他好,可昨日因著父親突然病倒,家裡忙亂,他就沒有來得及罰抄字貼,還請殿下原諒他這一回……”
“你叫住本王,就為說這個?”
李翊終是忍不住回頭朝她看去,聲音也冷下去。
陸晚見他臉色不鬱,不由想起之前在邵縣因為阿晞的教導問題,李翊曾嚴詞拒絕過她,頓時心虛道:“我不是讓殿下免了他的責罰,隻是想讓殿下寬宥他一日,允許他今日將昨日的罰抄補齊……”
“本王言出必踐,如果這點處罰他都做不到,就不必再來翊王府上學了!”
李翊冷冷打斷她的話,爾後一揚馬鞭,揚長而去。
陸晚怔在當場,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轉身也上了馬車……
回到馬車上,蘭草發愁道:“姑娘,殿下好像又生氣了……”
陸晚心思很亂,疲憊的閉上眼睛,沒有再說話……
回到郡主府,吳濟已等候她多時了。
吳濟已選好了酒樓的位置,請陸晚過去檢視。
當即,陸晚換了身衣裳,又隨吳濟出門去了。
吳濟選的酒樓位置很不錯,雖然不是鬨市中心,但人流繁盛,且酒樓後面還有一個後花園,亭台曲水,頗有意境。
陸晚很滿意,當場就拍板定下了。
這裡原先也是一間酒樓,所以隻需稍做修葺添置,就可以重新開張營業了。
陸晚簽字畫押後,拿到了酒樓的鑰匙,轉手就交到了吳濟手裡。
“吳表哥,這裡以後就交給你了。”
吳濟看著眼前宏偉氣派的酒樓,接鑰匙時,激動得雙手直髮抖。
“姑娘,我……”
“我相信你。等酒樓一切步入正軌後,你就與蘭英成親吧。”
接下來她有許多事要做,也有許多的凶險在等著她。
如此,蘭英蘭草,她要替她們早做打算安排,不讓她們再跟著她涉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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