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連忙搖頭:“不會的,翊王從未想過要傷害你,所以他一直下令隻抓你活口,不準傷及你性命……”
“你就這麼相信他?”
墜影冷冷打斷她,嘴角揚起譏諷的笑,一看就是不相信她的話。
可陸晚既然知道他的真實身世,自是不想他將李翊繼續當成敵人,更不想他還找李翊晉帝、甚至是蘭貴妃報仇。
可不等她開口,墜影已冷冷看著她,道:“當日我救你下山,你答應我,不會告訴翊王山寨地址,不會讓他傷害我山寨的兄弟,你可還記得?”
提及此事,陸晚面容一滯,不覺移開視線,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她理虧愧疚道:“我確實沒有告訴山寨的地址給翊王,但他自己發現了找了過去,並將山寨裡的人都送去礦山了……”
說罷,她又怕墜影因此事又記仇上李翊,連忙解釋道:“挖礦雖然辛苦,但幸而他們性命無虞……”
“嗬!”
墜影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眸光驟然轉寒,臉上湧現重重戾氣。
他冷笑道:“他們一個個被活生生剪斷舌頭,再被丟進暗無天日的山礦裡沒日沒夜的做苦力,稍有不慎就因礦洞崩塌而活埋至死,如此非人待遇,你跟我說他們性命無虞!?”
聞言,陸晚全身震住,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之前,她親口問過長亭李翊是如何處置山寨上的人的。
長亭告訴她,李翊隻是將他們扔進礦山挖礦,還說他們平時打家劫舍,也算罪有應得,並不算冤枉了他們。
可她從沒聽長亭說過,李翊下令剪斷過他們所有人的舌頭。
“墜影,你是不是弄錯了?我親口問過長亭,他當時也在場,他是不會騙我的……”
“他不會騙你,可李翊會!”
墜影再次打斷她的話,咬牙笑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今日來,卻是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他的目光太過寒戾,陸晚心口揪緊,白著臉遲疑問道:“什麼事?”
墜影將眸光從她臉上移開,直直看著前面的虛無,神情很冷,甚至還帶著一絲殘忍。
“你可還記得鄭七,也就是我師兄?”
陸晚想了想,道:“記得。”
鄭七是山寨裡的大當家,也是墜影的師兄,當初在錦雲客棧劫殺李翊身邊的暗衛,將她劫走的就是他帶的頭。
“翊王將整個山寨的人都剪掉舌頭扔進了礦洞,唯獨沒有剪他的舌頭,也沒有將他丟進礦洞,而是悄悄帶回了京/城,一直關押在他翊王府的暗室裡。”k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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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影好似生怕她聽不清楚,一字一句說得緩慢又冷戾,像一根根尖針紮在陸晚身上。
“你可知道翊王為什麼要單獨留下他?”
陸晚手指蜷起,緊緊扣著茶幾的邊角,顫聲道:“為什麼?”
墜影勾唇冷冷一笑,道:“那是因為翊王聽山寨裡的兄弟說了那晚你與我的事。”
“那晚的事,大家都聽到了,而翊王也親自盤問過每一個人。”
“他嘴上說相信你,可實則抓著我師兄,至今還一直在反覆盤問那晚發生的事。”
“而他抓我師兄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利用師兄引我現身——他是要向我親自求證那晚發生的事,所以一直下令不許誅殺我,要留我活口。”
“李氏皇族,最是虛偽無情,殘暴冷血,我原以為陸姑娘是個明白人,卻沒想到,你也被他騙了。”
墜影每說一句,陸晚的臉色就白一分,最後,滿臉血色褪儘,唯餘一臉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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