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此番話說出來,不由讓陸晚濕了眼眶。
她沒想到大哥哥不但看懂了她的心思,還肯這樣護著她。
她紅著眼睛點了點頭,對餘慶笑道:“你告訴大哥哥,明日早,我會回鎮國公府給大家拜年。”
餘慶聞言也笑了,陸晚讓蘭英給他包了封大紅包,送他出去……
乾清宮。
李翊晚上喝了不少酒,胸口卻還是沉悶著。
這種感覺,從他返回嵐河邊私宅,看到空蕩蕩的屋子那刻起,直存積在他胸口。
早上離開後,他處理完手頭的事,已是晌午時分。
明知陸晚早就離開了,他還是忍不住返回去了趟。
當推開那扇房門,屋子裡空無人,地上散落的玉石子不見了,掉落的燈燭也迴歸燭台上,連床榻上的被褥都重新收疊整齊。
好似昨晚的切都沒有發生過,他與她都從未來過這間屋子……
對面,晉帝眸光沉沉的看著他,冷冷開口道:“你皇兄之死,你有什麼看法?”藲夿尛裞網
李翊又喝下杯酒,搖了搖頭,連開口的興致都沒有。
晉帝又恨又傷心道:“他死在女人手裡,害死他的還是他曾經的側妃。聽他身邊的遇安說,這個女人死裡逃生被送給聶湛後,還直與他糾纏不清。”
“說到底,他就是直在感情上拎不清,才會落到這樣個下場。”
李翊豈會聽不懂父皇話音裡的意思,甚至連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他都猜到了。
果然,晉帝又道:“朕直覺得你比你皇兄理智冷靜,朕也不希望個兒子走了這條路,另個兒子還要走這條路,你可聽懂朕的意思?”
父皇的話猶如千斤巨石朝他壓來,李翊撥出口濁氣,自嘲笑了笑,直接問出口:“父皇想讓兒臣怎麼做?”
晉帝深深看了他眼,道:“那個陸晚,不論是她的出身,還是她已經敗壞的名聲,她都不能再與你在起!”
說罷,他又添上句:“那怕是她願意無名無份跟著你,也不行!”
有些事,晉帝尚未完全說出來。
陸晚除了狼藉不堪的名聲,更讓晉帝在意的,卻是她的膽識和謀略。
這樣的女人太聰明,又有膽識,若是將來讓她繼續跟在李翊身邊,晉帝卻擔心她會把大晉江山最後襬弄到她弟弟阿晞手裡去。
所以,無論如何,陸晚都不能再留在兒子身邊……
晉帝這句話出來,李翊覺得頭頂的蒼穹殿宇都塌下來,四周光線暗下去,連酒杯裡酒液的顏色都暗沉下去。
手裡的琉璃盞發出‘哢嚓’聲輕響,在它破裂之前,李翊生生收住力道,終是將它保全下來。
下刻,他勾了勾唇,極其嘲諷的笑了笑,道:“父皇不是早已安排將她趕出京/城,天子之言,她豈敢不從?”
晉帝直直盯著他,冷聲道:“她答應走又如何,最主要是你要放手,對她死心,父皇不想看到你傷心。”
聞言,李翊心神震,倏然抬頭朝父皇看過去。
晉帝眸光冰寒,“此女心機深不可測,不但對皇家之事插手,鐵礦圖還落在她手裡,為了大晉的江山社稷,留她不得。”
聞言,李翊心口涼下去,連帶著鳳眸也失去了溫度。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問:“那儲秀宮裡那位,父皇又要如何處置?”
實習寵獸飼養員。,大神米糰子的裙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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