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回想起先前聽遇安說起的那個小妾名字,問曾少北:“你可有見到那小妾的模樣?”
曾少北搖頭:“那個小妾之前一直被押在馬車裡,後來聶湛帶她下馬車,也用鬥蓬將她完全遮住,似乎挺寶貝得,捨不得讓人看到。”
說罷,曾少北看向李翊,遲疑道:“殿下,聶湛表示不追究此事,若是我們再將此事鬨到皇上面前去,會不會引來皇上懷疑?”
李翊斂容沉沉坐著,片刻後道:“聶湛不追究,不代表父皇不理會,你隻管將訊息傳進禦書房即可。”
他是不會再給李睿留在京/城的機會!
……
後宮,明粹宮。
榮貴妃看著下面一直在哭的白舒窈,心煩不已。
她耐著性子勸道:“好了好了,事情都解釋清楚了,你就别哭了?”
李睿也皺緊眉頭看著一直哭鬨不休的白舒窈,暗下咬緊了後槽牙。
“本王都解釋清楚了,連聶將軍也證實了,你還鬨什麼?”
一進明粹宮,李睿就摒退宮人,將自己扣押聶湛小妾以做威脅的事,一五一十的同榮貴妃和白舒窈說了。
榮貴妃明白過來,自是不會怪兒子,可白舒窈心裡卻隱隱覺得事情沒有李睿說得那麼簡單。
或許是女人的直覺,亦或者是因為她親眼看到了那個小妾的樣子,讓她太過震驚。
不止如此,雖然那個小妾一直哭哭啼啼,一副害怕膽怯的模樣,可她卻記得很清楚,在她闖進她房裡看到她的第一眼時,她攏著肚子坐在榻上,抬著下巴挑釁看著她時的得意樣子!
瞬間,她就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敵意。
如果她真的隻是聶湛的小妾,為何會對她有敵意?
況且,在她的眉眼間,她依稀察覺到了一絲熟悉感……
想到這裡,白舒窈抹著淚道:“母妃,事情根本不像睿王說的那樣簡單……那個賤妾,不止長得跟陸晚一模一樣,還對我敵意滿滿,就像是……就像是在向我炫耀一樣……她和殿下之間肯定關係不簡單……”
榮貴妃一聽那個小妾與陸晚長得一模一樣,眸光倏地冷下,狐疑的朝李睿看去。
李睿聽到白舒窈的話,驚得眉心一跳,連忙出聲打斷她道:“這些全是你多疑的猜想,本王先前就說了,這個女人,就是羅衡先前為了拉攏聶湛,特意尋了個與陸晚長得相像的女人送給他的,與本王何乾?你少在這裡汙衊人!”
他說得義正嚴詞,可越是如此,榮貴妃越是察覺出不尋常來。
難道真的是兒子對那個賤人沒有死心,所以找了個與她相像的女人養在府裡?
想到這裡,榮貴妃看向白舒窈,冷聲問道:“那個賤妾,當真與陸晚那個賤人長得一模一樣?”
白舒窈連連點頭,又氣又急道:“母妃不要以為我是汙衊他,我初初看到她時,還以為就是陸晚,真的是一模一樣……”
“足以以假亂真嗎?”
隻是一瞬間,榮貴妃腦海裡已生出了計劃來,鳳眸閃過淩厲寒光,再次向白舒窈求證道。
白舒窈被她眸光裡轉瞬即逝的寒光驚得一跳,有些後怕的朝李睿看去。
李睿也察覺到母妃的異樣,遲疑問道:“母妃,你想乾什麼?”
榮貴妃冷冷一笑,道:“沒什麼,有人不是想儘法子唆使皇上,要將我們母子趕出京/城嗎,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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