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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宛從薄家出來時,本來的豔陽高照,突然就變成了雷電暴雨。
她開著紅色的保時捷,從别墅區出來,盤山路的某一段,與黑色的賓利慕尚擦身而過,閔宛回頭看了一眼,薄景曜的車未有減速。
薄景曜回了薄宅,薄母叫回來的,一家人已經好些天沒一起吃飯了,薄母見他一個人回來,問道,“怎麼不帶珊珊一起來,我不是跟你說,叫上珊珊的嗎?”
薄景曜,“在舞團排練,沒時間。”
薄母點頭表示理解,隨即面露滿意之色,“咱們薄家的媳婦就得是珊珊這樣的,優秀又努力。”
薄景曜沒應聲,而是淡聲道,“我去看看爺爺。”
“去吧,晚飯馬上好了,順道叫爺爺吃飯。”
薄景曜往外走的時候,薄母突然又叫住他,意有所指的問,“珊珊從國外回來後,你該打發的都打發走了吧?”
她可還記得,那天薄景曜臥室藏著的女人。
薄景曜腳步頓住,半分鐘過去了,他才低低應了聲,“嗯。”
“那就好。”薄母臉上揚起笑意來,剛才薄景曜沒迴應的時候,她還擔心著,現在總算是放了心,閔珊珊是她最滿意的兒媳婦人選,整個江城,沒人比的過。
薄景曜在門口撐了把黑色,黑色的皮鞋踩在被雨水澆灌的石板路上,背影看起來格外的沉靜,薄老爺子的别墅是獨棟的,年紀大了,便偏愛清靜。
到了臥室門口,薄景曜敲了敲門。
“進來。”薄老爺子在裡面應聲後,薄景曜推門走了進去。
老爺子的房間古樸,簡潔,一應傢俱都是檀木所做。
薄景曜進來,薄老爺子便撐著手杖站起身,目光望向他,問道,“回來的時候,半路有沒有碰到宛宛?”
薄景曜,“看到了。”
薄老爺子道,“這丫頭專門給我送棋子過來,是個有心的。”
薄景曜的視線順著老爺子眼睛所示的方向看過去,那兩個裝著棋子的竹盒子,尚未來得及收進去,正擺放在老爺子的床頭櫃前。
他並不信,閔宛來隻是為了送棋子。
薄老爺子看出他的心思,開口道,“她來問我你跟閔珊珊的事。”
薄景曜眉心蹙了蹙。
薄老爺子看了他一眼,繼續,“我跟她說,這事沒什麼轉圜餘地。”
薄景曜眉目間,神色攏的更深了些。
薄老爺子將他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幽幽道,“前幾年,我去‘靈境山’,你每次都陪我,說是擔心我的身體,但我知道,你是另有企圖。”
“爺爺。”
薄景曜皺了皺眉。
薄老爺子沒看他,拿著手杖往外走,從薄景曜身邊過去的時候,老爺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你是我孫子,宛宛就是再討我喜歡,我也是向著你的。”
......
薄景曜在薄家吃過晚飯後,開車去了舞團,閔珊珊今日沒開車,央了他結束後來接自己。
閔珊珊坐上車後,在座椅上摸索了好一會兒,沒找到她落下的耳釘。
她緊抿著唇,隔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詢問薄景曜,“景曜,你有看到我的耳釘嗎?”
“耳釘?”
薄景曜不知道,閔珊珊便明白了,那晚他送自己回去後,果然是折返回去找了閔宛。
否則,放在這麼明顯的位置,這耳釘,不會不見。
手指立刻就捏緊了,神情也變得十分複雜,她扯了扯唇角,“我昨晚不小心落在你車上了,你....竟然沒看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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