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這件事,不問出口,她永遠都會在心裡欺騙自己,或許薄景曜是愛她的,在她不知道的時間裡,偷偷的愛她。
閔宛的眼睛裡,有閃動的光。
她像是在期待,自己肯定的答案。
可是,他肯定了又能怎樣?
不過是讓他更加可悲了些,讓他的愛愈發可笑。
“假的。”
薄景曜說,“我從來沒有為你斷過肋骨。”
....
閔宛開車離開了。
車子開到一半時,她沒能堅持,將車停在了街角一側。
沒哭。
可就是沒了力氣。
她隻想休息,好好的休息。
隻是,沒多久,被開了罰單。
不規範停車,罰了兩百。
閔宛交了罰款後,將車開回了酒店。
她上樓,聽到沈璃在打電話,她說,“我現在可能沒辦法儘快趕回去,我知道,那場研討會很重要,對我的幫助會很大,可是,在江城,我有更重要的事。”
這件事,閔宛想,應該是她。
沈璃講完電話,回頭看到了閔宛,也看到了她手裡拿著的離婚證。
有些啞然。
兩人無聲對視好久後,沈璃說,“那就好好休息一陣。”
閔宛問她,“你剛剛說的研討會是F國那邊的嗎?”
沈璃點了點頭,但她說,“沒關係,我已經說好在江城再呆一段時間。”
“去F國吧。”閔宛說,“早早,不要為了我,耽誤了你的事業。”
沈璃搖了搖頭,“現在你最重要。”
沈璃很明白,這個時候,若是自己也走了,閔宛身邊就再無人了,她會陷在自己的世界裡,走不出來,甚至那個世界,會因為自己的離開,連一絲透光的縫隙都沒了。
向陽花沒了陽光,會枯萎,會凋零,會消失....
沈璃不能讓閔宛走到這一步。
她得看著閔宛,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得確保閔宛在她身邊,一步都沒走丟。
離婚後的第一晚,薄景曜回了上閔苑,他無聲的抽菸,喝酒....
撕碎了礙眼的離婚證,卻沒能朝那張蓋著作廢的結婚證下手。
書房的櫃子,被他撬開了。
結婚時,他丟下鑰匙。
跟自己說,這輩子,無論如何,他得將閔宛死死的鎖在身邊,他得讓她到死都是他的薄太太。
撬開櫃子時。
他跟自己說,綁得住人,綁不住心,他得不到她的心,留個軀殼做什麼。
人性貪婪,得寸進尺。
以前,閔宛裝模作樣喜歡他一兩分,他能暗地高興半宿。
現在,她演技有所長進,能演出十分,他卻半分都接受不了。
他要,就要全部,他要,就要她的真心。
這一晚,薄景曜喝到酩酊大醉,頹廢到底。
這一晚,閔宛感冒加劇,突發高燒。
燒的糊塗時,她叫媽媽,後來叫薄景曜,最後,她誰都不叫了....緊緊抱著自己,像蝦米。
沈璃在閔宛叫著薄景曜名字的時候,給薄景曜打過一通電話。
無人迴應。
沈璃熬了一宿,在第二天閔宛退燒醒來時,她說,“宛宛,跟我一起去F國吧,去那裡,我們重新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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