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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曜沒理她,他起身,再度要離開。
閔宛急急出聲,“你是不是生我的氣?”
薄景曜的腳步停在了原地,閔宛盯著他的背影,隻覺得連空氣都變得十分壓抑。
她緊抿了下唇,“薄景曜,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我不想知道。”
冰冷的聲音落下,病房的門被大力的摔上。
閔宛低垂著頭,緊緊的咬著唇瓣。
薄景曜,果然是生她的氣了。
可她,竟然覺得,她沒有讓人原諒的資格。
走廊的儘頭,薄景曜掏出煙盒,拿煙時,手指通紅,斑駁的傷口,累累不堪。
他點燃了煙,每吸一口,閔宛嘴角沾血的樣子就在他腦子裡更清晰一分。
她和洛懷舟見面。
為了見他,她花心思甩開他安排的人。
為了見他,她不接他的電話。
為了見他,她們去了那麼遠的酒店。
.....
薄景曜壓抑著心裡的湧動和喧囂,一口一口的抽著煙,可是,沒用。
尼古丁壓不住,他每抽一口,這些問題,就深清晰幾分。
他不明白,洛懷舟到底有什麼魅力。
閔宛說,她有事想跟他說。
薄景曜冷笑,難不成她還以為,就洛懷舟那破敗的身子,能跟她重修舊好?
洛懷舟就要死了。
别說他本來的腎衰,昨天,救援再晚一步,他大概就死了。
一個就要死了的人,他能拿什麼跟自己爭?
薄景曜再回到病房,閔宛沒有睡。
看到他進來,她立刻坐直了幾分,那樣子倒像是在等他。
薄景曜涼涼一瞥,面無表情的坐到了他原來坐的凳子上,隨即抬頭,視線直直對上閔宛的,隻是格外的冷,一點溫度都窺不到。
這讓閔宛說話時,帶上了幾分小心翼翼,她先道歉,“薄景曜,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使得薄景曜又冷了幾分。
“我不是故意不接你電話的,我沒聽到,真的沒聽到。”
這句是真的,或許是那天的事情,對於閔宛的打擊過於大了,一連三個電話,她竟然一個都沒注意到。
可這樣的說辭,薄景曜顯然是半分不信的,他輕嗤了一聲,“也是,洛懷舟在,你哪裡能注意的到其它。”
别說電話了,怕是他薄景曜這個人站在她面前,她都看不到。
“不是的。”閔宛說,“不是因為他,薄景曜,我那天,沒有要去見他。”
“你沒有要去見他...”薄景曜微微眯起眼,他重複這句話,說完,低低淡淡的輕笑一聲,隨後,更加冷然的盯著閔宛,“那不如你告訴我,你們為什麼會在同一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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