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薄景曜這事,閔宛也算是得心應手。
可她到底也是女人,總讓她哄,她也不爽。
院子進來連著别墅的那截路,是鋪的石子路,閔宛一腳踢過去,卻忘了,這石頭都是嵌在磚裡的。
這一腳踢的她,直接蹲到了地上,半天緩不過勁來。
“薄景曜!”
踢疼的是右腳,閔宛本身左腳也不方便,這下有點站不起來,隻好朝别墅裡叫了聲。
可惜,沒人應聲。
閔宛捏了捏腳,站起身,一顛一顛的往前,到了客廳,也沒見著薄景曜。
閔宛坐到沙發上,邊拖鞋邊嘶聲。
襪子脫掉後,才發現,有一處指甲蓋,竟然都烏青了,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用了多大的力。
閔宛在客廳坐了會兒,就開始上樓,走的還是挺艱難的。
到了門口,她憋著氣,推門時自然就用了力。
“薄景曜,你沒聽到我叫你嗎?”
薄景曜正講著電話,抬眸間,手機有所偏移,閔宛聽到女人的聲音。
“薄景曜,你真可惡。”
怨憤,不甘的腔調。
閔宛滯了兩秒,等她反應過來,薄景曜已經掛了電話。
他視線落在她腳上,眉心蹙了蹙,“怎麼弄成這樣?”帶著責備的語氣。
[還不都怪你,也不等我,我受傷了,叫你你也不應我。]
這本來是閔宛要說的話,但現在她沒說,而是問。
“薄景曜,你跟誰打的電話?”
一個女人用這樣的語氣同一個男人說話,大概是女人先天的直覺,閔宛覺得不對勁。
但薄景曜並不迴應。
他走過來,將閔宛抱起來放到了床沿,抬起她的腿,檢查她腳上的傷。
“那個女人是誰?”
薄景曜依舊不迴應,反倒斥責閔宛,“你走路,眼睛是擺設嗎?”
嗬嗬——
男人什麼時候會這樣,左薄言他。
當然是有鬼的時候。
若說閔宛剛才隻是一點點懷疑,現在她直接可以篤定不對勁了,很不對勁。
“你對人做了什麼過分的事,人家要說你可惡了?”
“那女的你什麼時候認識的?”
“你跟她什麼關係?”
“她漂亮還是我漂亮?”
...
閔宛一連串的問題落下,薄景曜面無表情的道,“腳等會不許碰水。”
“薄景曜!”
兩人完全不在一個頻道,氣的閔宛拔高了聲音。
她咬著唇,在薄景曜抬眸看向她時,劈頭就問,“你為什麼不正面回答我?”
薄景曜看了她兩秒,隨後冷淡道,“這跟你沒有關係。”
“什麼叫跟我沒有關係?”閔宛不依,“我就要知道。”
她瞪圓了眼,死死的盯著薄景曜,薄景曜與她對視半刻後,鬆開了握著她腿的手,然後起身。
閔宛的視線跟隨著向上,薄景曜的目光淡淡掠過她,臉上沒什麼情緒,語氣卻透著不耐和冷淡。
“跟你無關的事,少問。”
說完,轉身離開臥室。
隨著關門聲落下那一刻,閔宛心涼了半截,時間像是就此戛然而止了,房間靜了好久。
許久之後。
閔宛斂下了臉上的情緒。
是了,她算老幾,竟然敢管敢問薄景曜的事。
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不自量力,自以為是,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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