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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都罵她!
那種孤身一人,毫無依靠的淒涼感,讓閔宛又恨又怨,她突然失了理智,抓著薄景曜的手就重重的咬了上去。
“景曜....”
閔珊珊驚呼一聲。
薄母陸母更是倒抽了一口氣。
隻有薄景曜,穩穩的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任憑閔宛咬。
閔宛咬的力氣極大,鉚足了勁,手都跟著用力,但薄景曜彷彿沒有知覺一樣,隻是低頭看著她,眼瞼低垂,讓人窺不清他眸中神色。
陸燃不由的深深看了薄景曜一眼,眼神很複雜。
閔宛這一咬不知道咬了多久,直到鐵鏽一樣的腥味在口腔裡蔓延,她才終於回過神來,猛地鬆了口,牙齒上還沾著血的味道,薄景曜被咬的虎口處,滲了一圈的血。
她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隨即又抬起頭,一瞬不瞬的看著薄景曜。
閔宛不明白,他為什麼不掙紮,甚至連拒絕都沒有。
兩人視線相撞,薄景曜凝著她,聲音又低又沉,“閔宛,你鬨夠了沒?”
鬨?!
閔宛的眼睛又開始泛起了酸,又酸又漲,一直扯到心口,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在鬨,她偏了偏頭,聲音彷彿從胸腔裡擠出來一般,“連你也幫著她?”
薄景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答案已經在他的眼睛裡了。
“閔宛。”
身後,傳來了閔正國的怒吼聲,和急促的腳步聲。
這麼著急,是多擔心自己欺負了他的寶貝女兒。
閔宛沒有回頭,她自嘲的輕嗤了一聲,低聲喃喃,“你們都幫著她....”
薄景曜眉心擰的更重了,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前。
“閔宛。”
“嗬!”
閔宛卻在這時向後退了一步,嗤笑出聲,她吸了吸鼻子,揚眸緊緊的盯著薄景曜,“我才不要你的憐憫和施捨,薄景曜,你這個混蛋。”
隨著這句讓其他看客莫名其妙的話落下,閔宛轉身跑了出去。
和閔正國擦肩而過時,他眼中全是對自己的憤怒,和對閔珊珊的擔憂。
“珊珊,你沒事吧。”
閔正國徑直跑到閔珊珊跟前,緊張的檢視,自然一眼就發現,閔珊珊紅了半張臉。
“是那個混賬東西打的?”
閔正國的怒火立刻就燒的更猛了,如果不是閔宛已經走了,他現在恐怕已經揮手把這一巴掌替閔珊珊還回去了。
閔珊珊抿著唇,委屈到了極點,還不忘讓閔正國消消氣,“爸爸,你别生氣,我想...姐姐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會找機會跟她解釋的。”
“你跟她解釋什麼,閔家的東西,我說給誰就給誰。”
看戲的人看明白了,原來是一場家產之爭。
“閔總。”陸母這時候走上前,她本就討厭閔宛到極點,現在更是夾槍帶棒,“不是我說,你們家這個閔宛也太沒家教了,雖說是沒了媽吧,但你這個當爸的該教育還是得教育,省的帶出來丟人現眼。”
被陸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損,閔正國面子上自然是有些過不去的,他皺了皺眉,但很快就陪著笑臉道,“是我教女無方,讓大家見笑了。”
“見笑是小事,主要是跟條瘋狗一樣的出來傷人,那性質就惡劣了。”
說罷,陸母一臉關心的問薄景曜,“景曜,手要不要緊,給姑姑看一眼。”
她說著就要去檢查,隻是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薄景曜,就被他避開了,薄景曜這動作私人情緒帶的很明顯,陸母皺眉,還沒來得及問。
薄景曜直接大步離開。
陸母莫名其妙,“真是的,我哪裡惹到他了,他衝我發什麼火,難不成閔宛的口水有毒,把他給傳染了?”
“媽!”
陸燃斥了陸母一眼。
陸母悻悻閉上嘴,隨即又陰陽怪氣的道,“現在真是深大深不把我這個姑姑放在眼裡了。”
說完,又轉過頭交代陸燃一句,“那個閔宛,你可給我離她遠點,别被她纏上勾引你。”
“媽。”陸燃沉了沉聲,有點無法忍受,“你說話真的太過分了。”
“你竟然幫著那個狐狸精。”陸母不敢相信,隨即質問,“你是不是跟她有什麼,你說?”
“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鬨!”
陸燃壓著聲音,這下可真把陸母給惹火了,正要發火。
閔珊珊上前道,“陸阿姨,你别生氣,陸燃不是存心想跟您爭吵的,他就是覺得這是賀溫兩家的婚禮,不想擾了場子。”
閔珊珊這番話說的得體極了,既為這對母子解了圍,又顯得自己薄全大局。
周圍人開始各種稱讚,這難怪閔正國看不上閔宛,這閔宛跟閔珊珊比起來,可真是差了十萬八千裡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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