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進了校門,雪勢漸小,溫兆收了傘。
兩人先去了學校的體育館,室內籃球場還和以前一樣,每年都有翻新,所以跟那時幾乎沒差。
“說起來我和懷舟以前還跟薄景曜打過籃球。”
“是麼?”閔宛說,“我怎麼不知道?”
溫兆說,“你那次明明就在,給懷舟拿著衣服,就坐在那兒。”
溫兆甚至指出了閔宛當時坐的位置,他說,“全場就你叫的最大聲,但那次太慘了,被薄景曜他們給虐的,懷舟還摔了,膝蓋破了之後,你衝下來,指著薄景曜罵,你都忘了?”
閔宛真的不記得薄景曜。
但那件事,她隱隱是有印象的。
她隻記得那場球打的很激烈,對面特别凶,打的近似碾壓,明明是友誼賽,對面卻像是要拚個你死我活,後來洛懷舟摔倒後,閔宛從看台上飛奔下去。
她就記得自己當時特别心疼,覺得對面欺負了洛懷舟,的確是指著他們隊長在罵,具體罵了什麼她倒是不記得。
隻記得,最後是洛懷舟把她強製的抱著離場了。
出來時,她還被洛懷舟笑了。
問她知不知道非洲蜜獾,說她剛才不依不饒的樣子,像極了。
原來那次,罵的是薄景曜啊。
“我竟然對薄景曜一點印象都沒有,真是不科學。”
閔宛說。
按道理,薄景曜那張臉她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才對。
“你對他沒印象有什麼好意外的。”溫兆說,“你以前還總認不出我,你剛纏著懷舟時,見過我好幾次,有一次我在食堂跟你打招呼,你還問我是哪位,我當時還跟懷舟打趣,你肯定臉盲,有缺陷,讓他别搭理你,你猜懷舟怎麼說?”
“怎麼說?”
“說你能認出他就行。”溫兆說,“就那一句話,我就知道,懷舟肯定喜歡你。”
這些閔宛都是不知道的。
“其實...”大概是學生時期回憶太多,沒一會兒溫兆說,“其實,我和懷舟以前懷疑過薄景曜是不是喜歡你。”
“哈?”
這話就有點莫名其妙了。
閔宛說,“我都不認識薄景曜,你們從哪懷疑的?”
“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溫兆說,“薄景曜一直對懷舟就有種敵意存在,最開始隻是覺得他什麼都要贏懷舟一籌,也沒多想,男人嘛勝負欲,薄景曜可能不是一定要贏懷舟,隻是他凡事都要做第一。”“但...就有一次,你來找懷舟,我和懷舟剛好出去,趕回來找你的時候,從很遠就看到薄景曜站在你身後看著你,不知道他看了有多久,反正我們過來他就走了,又好像不是在看你。”
閔宛說,“肯定不是看的我。”
“大概吧,但男人的直覺。”溫兆說,“薄景曜搞不好真的很早就開始暗戀你了。”
溫兆這話一出,閔宛先笑出來。
她是真覺得溫兆在跟她講笑話,怎麼可能,都不認識還暗戀。
薄景曜像是會暗戀别人的人嗎?
閔宛笑,溫兆也跟著笑了。
或者,他自己想想也覺得好笑。
“閔宛,蘇蘇你今天陪我過來。”
溫兆很快變的認真起來,他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懷念以前。”
以前,他最好的兄弟,他在意的人,喜歡的人,都在身邊....-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