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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宛今天掛了閔正國電話後,下午,閔正國又給她打來了兩個,但她一個都沒接。
她現在可不想回那個厭惡透頂的閔家。
閔珊珊下個月就得生日了,這段時間她必須使出渾身解數的抓住薄景曜。
雖說以薄景曜那性子,實在是難於上青天,但不試試又怎麼知道不行?
薄閔兩家的這場聯姻,說到底,是閔家攀附著薄家,求生存。
閔正國現在缺錢,别看閔氏外表還算光鮮,內部早就一塌糊塗,不然也不會急著把她賣給周海山。
聽說閔正國跟薄家是達成了商量的,說到底是彩禮交換嫁妝。
閔正國算盤倒是打的好。
但,憑什麼好的都給閔珊珊?
閔宛倚在床頭,看著手機上的時間,11點了。
薄景曜和閔珊珊的約會,不會還沒完吧?
閔宛拿著手機,給薄景曜發去條訊息。
沒回!
她皺了皺眉,這個點了,閔宛起身盤腿坐在床上,有點不安心,思來想去給孟玨發了條微信,“别讓薄景曜喝多了。”
孟玨很快就回了過來。
孟玨:嘖,查崗呢。
孟玨:放心,哥幫你看著在。
看來沒再約會,閔宛寬了心,丟下手機,開始睡覺。
睡得朦朦朧朧時,被手機鈴聲吵醒,薄景曜的,閔宛接起來,就聽薄景曜在電話那邊,朝她吐出兩個字,“開門!”
像是喝了酒。
閔宛小跑著過去開門,門一開,薄景曜就走進來,將門重重的一摔。
“喝酒了?”
閔宛才開口,薄景曜突然掐著她的腰,將她抵在了旁邊的牆壁上,他低眸看著她,鼻尖輕哼,“查我的崗?”
呃!
閔宛一聽這話就曉得孟玨出賣了她。
她溫柔的撫了撫薄景曜的肩,挑眉嬌嗔,“我哪敢。”
薄景曜半挑眉梢,凝著她的眸子,帶出些許微光,“我允許。”
啊~
閔宛抬眸看他,他眼中因為酒意帶出些許迷醉感,看不清眼底,隻覺得似乎心情不錯。
以為閔宛睜大眼睛的樣子,是沒聽清,薄景曜還特意又說了一遍,“閔宛,我允許你查我的崗。”
“.....”
還真是喝醉了。
閔宛才懶得信他,她要真信以為真的去查他的崗,恐怕分分鐘就得惹惱了他,被他一腳踹掉。
“你不信?”
薄景曜似是看了出來,將她的腰身又向懷中帶了幾分。
閔宛都能聞到他渾身的酒氣。
她眯眼彎唇,“我當然信,你說什麼我都信。”
哄個醉鬼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薄景曜果然消停了,開始往浴室裡去,閔宛跟在他身後,有點想笑。
竟然也有看薄景曜不走直線的一天。
薄景曜到了浴室門口,停下腳步,回頭對閔宛說,“進來幫我脫衣服。”
閔宛哪能拒絕。
乖順的不行,幫薄景曜脫了外套,又開始解襯衣釦子,一顆一顆的,裡面春色難掩,胸肌撩人。
閔宛吞了吞口水。
她承認,她是有些好色的基因在骨子裡的。
但她儘量裝模作樣,隻是釦子,深解深慢,眼睛也不帶往外移一分的。
薄景曜瞧著她,唇邊勾出半抹淺淡的弧度,隨即他俯身,交頸貼在她耳邊,低笑,“喜歡?”
閔宛手一抖,隨即裝腔作勢道,“你的釦子太難解了。”
薄景曜直起身,眼底突然又泛起了冷意,伸出手掌貼在閔宛的臉頰上,緊接著毫不憐惜的捧著她的臉將她提起來。
“問你,喜不喜歡?”
語氣竟有一絲不高興。
閔宛踮著腳,一連說了好幾個喜歡。薄景曜才滿意了,微垂下頭,與閔宛額貼額,眼對眼。
“閔宛,記住你剛才說的。”
聲音很沉。
閔宛點頭。
半刻之後,薄景曜鬆了手,對閔宛道,“出去。”
閔宛如蒙大赦,薄景曜喝了酒,把他那陰晴不定的古怪性格,真是發揮的淋漓儘致。
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響起來,閔宛去了臥室爬回床上。
作為一個合格的金絲雀,她應該在床上乖乖等薄景曜洗完澡回來,她也的確是這麼做的。
但等薄景曜回到臥室,就隻看到一個酣睡的閔宛。
......
‘風乎舞沂’這個節目,錄製的前一天,閔宛接到了文君老師的電話,電話裡,老師約她見面。
地址選在了閔宛曾經就讀的舞蹈學院附近的一家書咖館,這裡也是閔宛第一次見到文君老師的地方。
那幾年,文君一直想找接班人,舞蹈學院去了好幾個,學生也看了許多,但沒有讓她真的滿意的,後來在江城,她看了閔宛跳的芭蕾,便讓學校出面將閔宛約到這裡見面。
那時候的閔宛驕傲,自信,眼裡有股子不服輸的勁。
第一次見,就讓文君喜歡了。
閔宛的先天條件,是文君見過最好的,功底也極好,符合她接班人的各項條件。
為了培養閔宛,她在這所學校教了整整一年的芭蕾,但就在閔宛代表學校,去參加比賽的前一晚,她突然消失了。
後來比賽隻能由後補上陣,而閔宛,這個在文君看來的芭蕾舞天才,她的舞蹈生涯,還未嶄露頭角,就香消玉殞了。
一個摔斷了腿的天鵝,還是天鵝嗎?
閔宛沒了夢想,文君也沒了接班人。
文君老師離開後,閔宛一直以為,她定然是再不會聯絡自己的。
畢竟,那時,文君老師曾在病房裡朝她搖頭,她說,“閔宛,你太讓我失望了。”
是啊,為了一個男人,半夜跑上山,又‘失足’跌落,毀了自己的人生,怎麼能不讓人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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