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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信。”薄景曜氣的扯了扯衣領,“但閔宛,你真的很蠢。”
他大晚上跑過來,就為了羞辱自己?
閔宛又惱又氣,直接朝薄景曜揚起手,巴掌沒落下就被薄景曜截了。
“你今天打人打上癮了是麼?”他低沉著嗓音,語氣不善。
閔宛咬唇,“要你管?”
“嗬!”薄景曜冷哼,“我倒懶得管你。”
閔宛重重的吸了口氣,被薄景曜氣的,她酒意都散去了大半,“誰要你多管閒事了,我可沒讓你來,你自己不要臉跑過來,關我什麼事?”
閔宛今晚像是要將這一段時間的怨氣都藉著酒意發泄出來,句句難聽。
“閔宛!”薄景曜終於按捺不住的加重了語氣,胸口上下起伏的厲害,儼然是被氣到了。
閔宛笑了,特别特别開心。
她不好過,薄景曜也休想好過。
薄景曜看她笑,深吸了口氣,眉間鬱色漸緩,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涼,“爽了嗎?”
閔宛勾唇,“特别爽!”
“比打閔珊珊的那巴掌還爽?”
閔宛,“如果可以再讓我打一次,我會更爽。”
“閔宛。”薄景曜睨著她,“你以為你打了閔珊珊那巴掌能改變什麼?”
原來是來為閔珊珊打抱不平的麼?
閔宛在心裡冷哼一聲,緊接著牽了牽唇,“沒錯,的確什麼都改變不了,但我很開心。”
薄景曜輕嗤,輕而易舉揭穿她,“你如果真的痛快,就不會把自己喝成個醉鬼。”
閔宛不明白,薄景曜為什麼非要撕開她偽裝,是因為覺得看她的笑話看的還不夠嗎?
她吸了吸鼻子,那些糟糕的,憤怒的.....所有的事又全都湧進來她的腦子裡。
讓她不吐不快,她揚起頭來,緊緊的盯著薄景曜,一瞬不瞬的問他,“薄景曜,是不是在你們所有人眼裡,都是我閔宛無理取鬨,是我欺人太甚,是我像個潑婦一樣,處處找閔珊珊的茬?”
薄景曜沉著眸,沒說話。
閔宛也不需要他回答,因為答案毋庸置疑一定是肯定的。
她嗬嗬的笑,“你說我蠢,我卻覺得你們才是這世界上最蠢最蠢的笨蛋,竟然會以為閔珊珊那株毒蓮花是什麼好東西。”
“你知不知道....”她突然捏著薄景曜的胳膊,整個人都開始發抖,薄景曜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穩住,閔宛這才紅著眼繼續說下去,“你知不知道她怎麼欺負我的,小時候我跟她在一家芭蕾舞室學跳舞,她說要和我做好朋友,結果我卻不知道,她竟然是閔正國在外面養的私生女,我把她帶回家,讓她有機會,一點一點的靠近我媽,讓她和葛薇鑽空子,傷害我媽,等我媽被她們逼瘋了,我才知道這些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我恨不得讓她們去死,可她們活的好好的,我媽卻死了,那麼高的樓,她就那麼跳下去了,你知不知道有多疼....可這還不夠,閔珊珊竟然還要奪走我媽留給我的唯一的東西,繁星是我外婆給我媽,我媽留給我的,那是我的東西,我的.....”
長長的一段話,夾著情緒,閔宛差點就要暈厥了過去,她倒進薄景曜的懷裡,不停的抽泣,沒有眼淚,可是身體卻不斷的顫抖。
薄景曜緊緊的握著她兩側的手臂,他低著眼瞼,視線落在她的頭頂,檀黑的眸子,幽深的觸不到底。
隔了好久,直到閔宛的氣息在他懷中深來深平緩,漸漸均勻,他才在她耳畔幽幽的開口,“那為什麼,不肯給自己找個好的靠山。”
.....
這晚,閔宛睡到一半被疼醒,她的胃在半夜開始痙攣,抽搐的厲害。
房間裡漆黑一片,除了她,沒有其他人的影子,她剛剛說完那番話,就在薄景曜懷中睡著,後面的事也不大記得了,但看來,是薄景曜把她抱進臥室的。
閔宛掙紮著起身開了燈,頭疼的也厲害,酒店裡,沒有備藥,她隻能想辦法出去,聯絡前廳的人。
手捂著胃,跌跌撞撞的走出臥室,閔宛順手打開客廳的燈,燈開的一瞬間,卻對上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
薄景曜,竟然一直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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