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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曜沒去公司,車子在路上繞了幾個彎,最後,開車去了薄家别墅。
薄老爺子前天回了别墅。
在醫院住不慣,回來後,家裡特意聘了家庭醫生和護工照看。
院子裡,隔著老遠,薄景曜聽到薄老爺子的笑聲。
走過去,才發現,薄老爺子今日有客人。
那人,薄景曜也認識,靈淨山的淨安師傅,同薄老爺子在院子涼亭裡的棋盤上下棋。
薄老爺子瞧見薄景曜,朝他招了招手,“過來看爺爺下棋。”
薄景曜過去,一如幾年前一樣,站在薄老爺子身側,靜靜的看兩人對弈。
一盤棋局,總要下很長時間,一小時過去後,淨安師傅贏了。
薄老爺子輸的心服口服,“下棋我是下不過你,我啊,也隻能贏贏宛宛。”
提到閔宛,淨安師傅笑了笑,“倒是很久沒見這丫頭了。”
“别說你見的少,我現在也見的少。”說罷,薄老爺子問薄景曜,“你回來,怎麼沒帶著宛宛?”
薄景曜淡淡回道,“她在家裡休息。”
“你啊,多帶宛宛出去走走,成天忙著工作,把宛宛一個人丟在家裡,别把人悶壞了。”
薄景曜點頭,“知道了。”
薄老爺子又同淨安師傅道,“宛宛現在可是成了我的孫媳婦,你看看我這孫子,跟宛宛配不配?”
“自然是配的。”
淨安師傅道,“以前就配。”
薄老爺子笑,“你也看出來了。”
“自然。”
淨安師傅道。
他雖然是個出家人,但眼睛沒瞎。
閔宛住進廟裡的那段時間,雖說薄景曜是陪同薄老爺子上的山,可每每到了山上,他的眼睛都是跟隨著閔宛的。
雖然隔著距離,不曾走近。
宛宛那時,常常愛發呆,有時坐在台階處,一恍惚,就恍惚一整個下午,淨安同薄老爺子下棋,總能注意到,薄景曜站在薄老爺子身側,眼神飄遠,落在宛宛身上,一看也是一個下午。
那時,淨安還想著。
薄家的人到底是薄家的人,真能沉得住氣。
後來,宛宛好了,不失眠,不走神...就下了山,薄景曜也就沒再跟著來了。
說到底,兩人那時,連一句交流都沒有。
淨安還想著,怕就這麼錯過了。
誰知兜兜轉轉,兩人竟然結了婚。
是樁美事!
“宛宛到底是比星竹有福。”
淨安感慨了一句。
當年,宛星竹病了,也曾在廟裡靜養,隻是深養深糟,不見好,最後又回了醫院。
後來—
這件事,淨安是後面才知道的。
跳了樓。
摔在了閔宛眼前。
那時候的閔宛才不過十歲左右的樣子,曾經一個人半夜來廟裡,尋過宛星竹。
淨安對閔宛兒時的印象還停留在,穿著泡泡裙的小丫頭,赤著腳,那麼黑的夜,也不知道怎麼就摸到了廟裡。
她和宛星竹說話,靠在她的腿上,“媽媽,你不要丟下宛宛。”
淺淺的月色。
廟堂外的台階上,宛星竹一下一下的順著閔宛的頭髮,她說,“好。”
後來,閔宛住進了廟裡。
有一晚睡不著,坐在院子裡發呆,淨安出來,兩人說話,她突然說,“淨安師傅,我以前來過這兒。”
淨安才知道,原來是以前的那個小丫頭。
母女倆都是頂漂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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