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看。”
閔宛連聲音都跟著在抖。
薄景曜緊緊的捏著她的手,他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或許,他是不願意相信。
這條蜿蜒的疤,代表了什麼。
“你....”
薄景曜艱難的啟唇,呼吸跟著收緊。
“發生了什麼?”
“什麼都沒發生。”
閔宛一把扯開薄景曜的手,她攥著手心,將手背到了身後。
“你看錯了,什麼都沒有。”
她不想讓薄景曜知道,不想把那段血淋淋灰暗的日子從記憶裡拿出來擺在薄景曜的面前。
可薄景曜不容許她迴避,他將她藏在身後的手強硬的拿出擺在兩人面前。
手指一點點的撫著那條淺粉色的疤痕。
“你跟我說這叫什麼都沒發生?”
他舉起閔宛的手,蜿蜒醜陋的疤痕隔在兩人視線中間,薄景曜直直的盯著閔宛,“你告訴我,這條疤怎麼來的?”
閔宛雙眸輕顫,“你....”她說,“你不會想知道。”
自殺!割腕!
多讓人絕望的回憶,她自己都不敢去回想。
“我不想知道。”薄景曜近似低語的喃喃,爾後,他突然笑了一下,帶著嗤嗤的自嘲,“因為洛懷舟死了,所以你也不想活了?”
這段話從自己嘴裡說出來,薄景曜心痛到死。
“你不是最怕疼,為了他卻連死都不怕。”
要有多大的勇氣。
薄景曜甚至連去想象閔宛割腕畫面的勇氣都沒有。
他那麼珍惜,擔心她受一點傷,可她為了另一個人能往自己身上割刀子。
閔宛第一次看到薄景曜眼尾泛紅。
她甚至薄不得生氣,想要解釋,可薄景曜推開了她。
“我們的確應該好好靜一靜。”
話落,薄景曜向後退了兩步,腳步微微踉蹌,接著,他邁著頎長的腿深過閔宛,大步離開,隨著門外疾馳而去的車聲,閔宛回頭。
薄景曜走了,雪依舊在落,落在閔宛頭頂,消散在風裡。
閔宛沒有留在淺水灣,她還是回了錦江居。
她在床頭櫃子的最下層,找到了藥盒,空藥盒。
家裡的藥沒了,她卻忘了。
人靠在床邊,坐在地上,閔宛盯著手裡的空藥盒看了很久。
她和薄景曜繞了一大圈,好像又走進了死衚衕,還是同一堵牆。
閔宛再度失了眠,一整晚,她睡了不到一小時,醒來後,盯著天花板發呆。
最後還是拿起手機,給沈璃打去了電話。
她讓沈璃給她寄藥。
沈璃一聽,自然明白出了事,直接問她,“你和薄景曜怎麼了?”
閔宛將事情講給沈璃聽。
“你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薄景曜,你手腕的疤是為了他。”
閔宛說,“他不會信。”
就像那時候,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薄景曜,自己愛他,他也絲毫不信一樣。
“宛宛,你為什麼會覺得他不信?”沈璃說,“你難道沒發現,你和薄景曜在這件事上,出奇的一致,他不信你能忘了洛懷舟,你不信他會信你。”-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