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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宛下意識的想避開,但這一處恰好空曠,避無可避。
很顯然,對面的人也看到了她。
洛懷舟是立刻加快了步子,走到了面前,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他緊緊的盯著閔宛的胳膊。
那目光,讓閔宛不由的解釋了一句,“沒斷,就是...受了點小傷。”
“疼不疼?”
他知道閔宛最怕疼,所以,他最關心這個。
“不疼,一點都不疼。”
這句是謊話。
不動的時候,當然不疼,動起來怎麼會不疼。
洛懷舟的目光由閔宛的胳膊,落在了閔宛的臉上。
雖然沒再開口,但眼裡的關心和心疼,不加掩飾。
閔宛卻是愣了一下。
剛才,洛懷舟微垂著頭看她的手,她沒太注意到他的臉。
但現在,早春帶著微涼的陽光落在洛懷舟的臉上。
格外的白。
毫無血色的白。
洛懷舟很白,閔宛是知道的,他一向皮膚就好,以前閔宛就常常同他說,“懷舟,你這樣我很有壓力啊,跟你走出去,大家肯定都以為我是富婆,包養了個小白臉。”
——可不曾像現在這般。
慘白!
閔宛忍不住啟了啟唇,“你臉怎麼....”
話未落下,身後,陳思茗的聲音落進來,“懷舟,我們要過去了,陳醫生等著在。”
聞言,洛懷舟深深的看了閔宛一眼,他說,“宛宛,照薄好自己。”
隨後,同陳思茗和溫兆一起離開。
閔宛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心裡隱隱感覺到不安。
她回到病房,也有些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為什麼,洛懷舟總是在醫院。
他明明沒感冒,來醫院做什麼?
陳思茗生病了?溫兆生病了?
可三個人裡,分明隻有他的氣色最糟糕。
閔宛是記得,薄景曜三番兩次的警告的,她是想要聽他的話,離洛懷舟遠一點。
但是——
她依舊很慌。
最後,她終於還是坐不住,去了他們三人剛才去的那棟樓。
到時才注意到,這個區是腎臟內科。
她走進去,攔住一位護士,問,“半個小時前進來的兩男一女,還在嗎?”
小護士道,“我不知道你說的誰,要不你進去問問陳主任,如果是病人,陳主任應該知道。”
小護士指向一間辦公室。
閔宛去時,辦公室裡有病人,她便站在門外等,裡面的病人好像是尿毒症,跟醫生說著說著,哭個不行。
人走之後,陳主任走了出來。
看到門外站著一人,說了句,“我這邊不接待病人,掛號的話去前面排隊。”
“不是。”
閔宛搖頭道,“我是想問問您,剛才是不是有個叫洛懷舟的病人來找過您。”
陳主任一聽,停下腳步,隨後看向閔宛,“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朋友。”
閔宛一聽就知道,洛懷舟來找的就是這位醫生,於是問道,“我想問問您,他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洛懷舟的病情,是提前打過招呼,不可向外透露半分的,陳主任看了閔宛一眼,說,“沒什麼,他例行來做個檢查。”
“例行檢查?為什麼?”
陳主任道,“病人的隱私我們不能透露,你既然是他的朋友,可以選擇去問他。”
說罷,穿著白大褂,徑直走了。
留閔宛一個人站在原地,深想深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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