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容司璟反應過來,隻聽到一道嘩啦啦的水聲,小太子妃就立刻上了岸,撈起旁邊的衣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喊著侍女伺候著就離開了。
容司璟:“......”
一刻鐘後,容司璟才出了湯池,守在門口的白芷自然知道,太子妃先行離開了,殿下自己在池子中,又待了一刻鐘多,不知道做了什麼。
他也不敢問,不敢說啊。
容司璟已經穿戴好了衣裳,走了兩步,突然開口道:“白芷你帶人好生打掃湯池。”
白芷:“是。”
容司璟說不上自己心頭的煩亂情緒是什麼,隻是轉過身看了看夜色之中的太子妃寢宮,最後攏了攏大氅,轉身去了佛堂。
今晚,怕是要念一晚上的經了!
薑南枝也沒有睡,在聽宮人稟告,說太子殿下已經回他的寢宮後,這才微舒一口氣。
對著銅鏡梳著長髮,突然就想起來那日在鎮國公府,太子給她梳髮的情形了。
“太子做任何事情,都思慮周全,而且他身上的餘毒雖然未除,但肯定也有辦法壓製,幾年內應該不會暴斃了。”薑南枝喃喃道。
也就是說,這樣的太子,四年後應該也不懼那個什麼叛軍。
雖然上次太子提過一嘴,說是那個手腕上有疤的人還沒有查到,但憑藉他的本事能力,怎麼著,也不會在四年後被輕易圈禁了吧?
“那我豈不是不用做什麼,也可以安心做這個太子妃了?”
如果可以不用殫精竭慮的去謀劃什麼,就可以享受平安喜樂人生,誰願意去累得不行了去管家,管籌謀這,籌謀那啊!
上一世在廣平侯府做當家主母,難道還不夠勞累嗎?
薑南枝啊薑南枝,你上一世活得夠累了,這一世,還不如好好地享受享受吧。
一想到明天母親就會搬進東宮來,一直住到快出嫁,薑南枝的心情頓時好了一些。
這可是她們母女倆難得的相處時光,還是要好生珍惜才對。
想好了明日要命廚房多備一些母親愛吃的菜,薑南枝不一會兒就困了累了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她就開始張羅著,讓人收拾了東廂房的幾間屋子,給阿孃跟她帶來的侍女住,而且還讓暮歲去吩咐廚房準備鮮活的魚,薑南枝記得阿孃最喜歡吃魚了。
過了一會兒,有宮人來稟告,說是林妙菀已經到了,薑南枝立刻起身去迎接阿孃。
不過她帶著人走到半路上,卻看到了不遠處的華家姐妹。
華側妃並不喜歡早起,所以一臉泱泱的,十分睏倦的模樣,倒是她身邊的華嫣然,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硬是拽著她去賞梅。
東宮中梅園的梅,的確還很盛,但哪裡有大早上就賞梅的道理?
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於那溫水青蛙吧。
薑南枝惦記著母親,自然不會去管她們,步子一轉,轉過身就要換條路去大門口。
身後突然傳來驚呼聲。
“嫣然你怎麼了?”
“堂姐,我沒事,就是頭突然有點......”華嫣然話沒說完,整個人就倒在了華側妃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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