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怕名聲有損,我還差這點汙名嗎?”
林氏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薑舒窈的目光多了幾分愧疚,輕聲道:“林家再有錢也無法給你庇護,隻有謝國公府可以。”
薑舒窈有些呆滯。
林氏猶豫了一下,想著薑舒窈不似曾經那般愚笨混不吝了,直言道:“林家無子,女兒便是香餑餑,是珠寶金銀,你又生得美——”她話音一頓,有些話還是不敢說出口,“當年若不是我早嫁給了你爹,我就要隨著你姨母一同入宮了。”
這幾句話超出了薑舒窈的想象範圍,她半晌回過味兒來,驚愕地看著林氏。
林氏作為數一數二富商的當家人,卻不得不在襄陽伯府後院和那些妾室爭鬥,薑舒窈初聞隻覺得不值,這麼有錢難道不該痛痛快快地活嗎?
如今經林氏一點撥方才明白自己的愚鈍,思維模式終究還是停留在了現代。
想著林氏這些年受過的委屈與苦楚,她還是忍不住問道:“娘當年可是與爹情投意合?”
林氏以為她還想爭辯她對謝珣無意,依舊想和離,便道:“傻孩子,又想要世家權貴的庇護,又想要兩情相悅,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這些關節用薑舒窈的現代思維還是有些難以立刻消化,她懵懵地盯著衣角,直到下人前來稟告謝珣到了府門口,她才慢步出了府。
謝珣今日直接坐的馬車,沒有騎馬。
他下了馬車站在襄陽伯府門口等薑舒窈,見她魂不守舍地踏出府門,提前想好的話全部壓回了喉嚨。
薑舒窈招呼也沒給他打,自顧自地鑽進了馬車,叫謝珣頓時不安起來,思索一番,還是跟著鑽了進去。
她把馬車的矮桌放了下來,正把腦袋側趴上面不知道想什麼。
自從兩人成親後,謝珣還沒見過她這樣蔫蔫的。
他貼著車廂坐下,不知手腳如何擺放,見薑舒窈悶悶不樂的樣子,覺得馬車裡悶得慌。
他取了茶壺來,問道:“你要喝茶嗎?”
薑舒窈慢吞吞地搖搖頭。
“那吃些糕點?”
薑舒窈再次搖頭。
謝珣閉嘴了,有些頹然於自己的口拙。
薑舒窈卻突然抬起頭來,嚇了正在苦思的謝珣一跳。
她迷迷糊糊地看著謝珣,讓他下意識地往後躲閃,緊貼著冰涼的木板。
她剛才趴在矮桌上,搖頭的時候把鬢髮蹭亂了,散著骨頭半癱在軟椅上,極為符合謝珣眼裡的“沒規矩”。
可見著這一幕,他卻全然忘了所謂的規矩禮儀,心頭更加堵了,隻想摸摸她的腦袋。
“謝伯淵。”薑舒窈開口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叫他表字,狹窄的車廂裡,她一開口彷彿是在他耳邊說話。
她正愁著,說話有氣無力的,聽著像是受了委屈在撒嬌。
謝珣心肝顫了一下,連忙焦急地問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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