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男人之間的感應,他明顯感覺此人心思不正,才誕生不久的好感化作虛無,目光更像是帶了刺一般。
季寒舟也敏銳的察覺身上多了一道不善的目光。
他轉頭看去,上揚的嘴角瞬間繃成一條直線,臉上彷彿籠罩了一層冷霜。
兩人目光相接,誰也不肯先移開目光。
“季師弟,走了。”
虞昭用靈力拾起金丹劍修的儲物袋,對季寒舟淡淡說道。
“好。”
季寒舟應了一聲,毫不猶豫向著虞昭走去,直接將藍子渝當做空氣。
藍子渝見兩人說走就走,氣得臉色鐵青,“虞昭,你見到師兄都不知道打招呼,你的禮儀是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季寒舟猛地轉過頭,眸中迸出殺機,“你把嘴放乾淨一點!”
“我和她說話和你有什麼關係!給我滾!”
藍子渝眸色一沉,上前一步,金丹修士的威壓鋪天蓋地向季寒舟湧去。
“藍子渝,這裡不是五行道宗,更不是你耍威風的地方。”
虞昭屈指一彈便破了藍子渝的威勢,她目光直視藍子渝,眼裡卻不見絲毫波瀾,隻是一望無底的幽深。
季寒舟得意地翹了翹唇角。
虞師姐在自己和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之間選擇了自己,這是不是說明他在虞師姐心目中還是有一席之地的。
季寒舟高興了。
藍子渝快爆炸了!
他不敢相信虞昭竟然會為了一個野男人而挑釁他。
“虞昭!我才是你的師兄!”
“不,你不是。”虞昭微微一笑,“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藍子渝,我已經不是獨月峰的人了,希望你以後在外面見到我就當不認識我,我們互不打擾。”
這不是虞昭第一次說這樣的話。
但藍子渝沒有一次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這一次同樣如此。
“虞昭!你究竟還要鬨到什麼時候,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無理取鬨,整個獨月峰都亂成了一團,你能不能學小師妹懂事一些啊!”
虞昭搖了搖頭。
對牛彈琴。
她低聲對季寒舟道:“走吧。”
“不準走!”藍子渝雙目劃過厲芒,聲音陰冷如冰,“虞昭,你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休想離開!”
季寒舟怒極,想要說什麼,卻被虞昭按住手臂。
他與虞昭對視一眼,明白虞昭是想自己解決,便不說話了。
兩人之間無聲的默契,刺痛了藍子渝的雙眼。
憤怒的火焰在他胸腔中衝撞,他想要嘶吼,想要發泄,喉嚨裡卻像是堵著一團棉花,令他吐不出,咽不下,越發難受。
虞昭卻在這時抬起不帶一絲溫度的眼眸,“藍子渝,我贏了你,你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再煩我了。”
藍子渝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虞昭說什麼?
她竟然認為自己會贏?
她就算是成為金丹修士,和他相比也是雲泥之别,還妄圖戰勝他?
白日做夢。
“是!”藍子渝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你要是贏了,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你。可你要輸了,你不僅要向我們磕頭認錯,並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任性妄為,還要和小師妹和睦相處,不能為難她!”
“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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