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主任就想了很多個職務。
哪個也適合他。
卻又哪個也不適合他!
沒有了韋烈的錦衣,成色褪色了很多。
韋烈不再是錦衣指揮後,成色同樣會褪色不少。
“算了,等他先吼幾嗓子再說吧。”
方主任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快步出門。
吩咐王教授:“老王,韋烈私自離開這件事,就當從沒有發生過。他在001的痕跡,全部抹掉!任何人,都不得談論這件事。”
呼。
王教授頓時鬆了口氣,趕緊點頭後,吩咐小郝:“快,先把樹下的鬍子,消滅掉。”
樹下的鬍子?
方主任不解的看向了那棵樹下。
一叢被刮下來的鬍子,就在樹下隨風微微顫動著。
上面還有露珠。
從鬍子上的露珠,就能判斷出韋烈早離開001的時間,大約是在淩晨時分。
“怪不得這個混蛋舅子,從手術完畢後就不刮鬍子呢。原來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刮掉鬍子,算是為以後改頭換面,方便逃走的準備。”
方主任又忍不住的暗中罵道。
他在琢磨一個事。
要不要把韋烈私自“出山”的事,告訴崔向東呢?
“還是算了。韋烈出山時如果肯告訴崔向東,早就告訴了他。韋烈不告訴他,那就說明我也沒必要多事。嗬嗬,等韋烈出現在崔向東的面前時,他肯定會很吃驚。”
方主任心裡想著。
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青山方向。
青山!
已經是十點整。
太陽老高老高了,崔向東還在呼呼大睡。
今天是週末。
昨晚又熬夜到很晚。
關鍵是樓宜台來過後,讓崔主任獲得了身心上的大放鬆。
再加上這間屋子的氣息,竟然具備神奇的安眠作用。
讓自從大嫂出事後,晚上就不曾睡過一個好覺的崔向東,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院子裡。
蕭錯坐在西牆樹下的鞦韆架上,足尖點地,隨意盪漾著。
抬頭看天,心裡從沒有過的踏實。
因為保姆被放假,苑婉芝閒著沒事乾,就換上一身藍色的工裝,打掃院子和各個屋子裡的衛生。
阿姨打掃衛生。
豬豬在安靜的盪鞦韆。
崔向東在主臥內呼呼大睡。
天空瓦藍,清風拂面,鳥兒喳喳。
“這樣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我們一家三口,週末時各自做著各自的事。等以後了,再要個牙牙學語的小寶寶,那就是幸福生活的巔峰。”
豬豬輕輕蕩著,幻想到加上小寶寶,他們一家四口儘享幸福生活時,嘴角浮上了笑容。
卻僵住。
因為就算向東哥哥是她的丈夫,這個家好像也不僅僅是一家三口,或者一家四口。
可為什麼——
在豬豬的潛意識內,再也沒有了那個名叫“蕭天儘”的人了呢?
雜物室內。
戴著手套收拾桌子的阿姨,哼著“玫瑰花一般的女人”的旋律,收拾那些棉紗時,忽然愣了下。
雜物裡,有個什麼東西?
“這是誰的?”
“肯定不是我的,也不像是豬豬的。更不可能是保姆王嫂的。”
“那它怎麼會出現在了這兒?”
苑婉芝下意識的拿起來,湊到鼻子下嗅了嗅。
味道——
好新鮮啊!
差點被熏個跟頭的苑婉芝,趕緊摘下手套捂住嘴時,猛地想到了一個女人。
樓宜台。
昨晚。
樓宜台還有欒瑤,陪著康家姐弟來過她家。
欒瑤在客廳內。
樓宜台則在雜物室內,單獨給崔向東做工作。
“孃的,就這樣給向東做工作?”
“如果不是鐵證如山,就算打死阿姨。嗬,嗬嗬。”
“肯定是急急忙忙的,忘記了這玩意。”
“行,不愧是市婦聯的崔主任。”
“可惜還得讓阿姨幫忙掃尾——”
趕緊把那東西收好,苑婉芝打開門窗通氣。
她走出雜物室。
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豬豬,還在鞦韆上蕩啊蕩的。
“東平應該睡醒了吧?我給他打個電話,把那個好訊息告訴他。我相信,他肯定會欣喜莫名的。”
擔心會驚醒崔向東,阿姨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次臥內,拿起了電話。
呼叫苑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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