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桉這會兒已經不怎麼能夠聽進去她的話語了。
已經在拚命壓製住內心的戾氣。他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唇,還有那活力十足的模樣,特别想......特别想要抱著她,不能讓她走。
他特别想要抱著沈珍珠,走到哪裡帶著到哪裡。但是不敢說,不敢做,害怕嚇到她。
但是不行......他拚命壓抑自己的情緒。沈珍珠倒是沒有發現,隻是覺得他一直都是這樣,話少還有點悶。
沈珍珠也歎了一口氣:“說起來,我倒是從未見過有金榜題名的人,妻子是商人。所以我感覺我們若是和離什麼的,倒也是正常。”
這話不僅是告訴許清桉,也是告訴她自己。
反正沈珍珠也看了不少曆史上才子佳人的小說,從未見到過考中科舉後還在一起的。更何況,她沈珍珠也不是一個佳人,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她誌不在做高門大戶,也就想要經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倒是很快與自己和解。她一切都還是以自己為主的,到是不考慮其他,她也不會為了任何人妥協。
因為她首先是沈珍珠,才是其他。
許清桉拽著她的手,而後反問:“如果我們可以呢?”
“嗯?”沈珍珠看著他,手有點疼。有些不解,感覺許清桉情緒有些不對,“你是如何了?”
“出去一下。”
話畢,許清桉就快速從屋裡出去,而後剛走到籬笆後面,就活生生的吐了一口血。
一時間急火攻心,感覺沒怎麼控製好,就這樣了。
習武之人,氣息紊亂,是正常的。
他是想要說,他喜歡珍珠,希望她能夠在身邊。如今想想,自己若是出人頭地,走出來亦或是報複侯府,這些都要以去京城為前提,怎麼都會有束縛。
但是她喜歡自由。她一直都喜歡自由,許清桉知道。
這會兒他都沒有能力,從何提出給她自由?
所以這剛想要與她說清楚心意的心思,也就熄滅了。倒是不如......等著他有權利,有能力之後,才能對她說,能有自由。許清桉要的東西......也更多了。
他沒關係的,他可以被束縛在任何一個地方,但是珍珠不能。
如今珍珠對他沒意思,還盤算著要離開。又有裴紹虎視眈眈地盯著。裴紹喜歡娘子,這個許清桉知道。
所以,必要時候,他要保證,她身邊至少隻有他在轉悠。
不喜歡自己,也不能喜歡别人。因為他遲早會讓珍珠喜歡上自己。
被海風這樣一吹,就感覺清醒了不少。
但是步子重新邁進去屋子裡,也有些不知道要如何形式。他天生做什麼事情都能精益求精。
但是感情這樣的事情,好似永遠都毫無章法。許清桉有些犯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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