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杉林。
黑夜就像是化不開的濃墨,連海聲都比較寂靜。
周圍幾個人低語都有些不敢,大船上的趙德海一直都揹著手,眼睛凝視遠方。
這個水杉林什麼名頭,他一直都知道。畢竟林大海是自己的人,他做什麼事情,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現在好奇,林大海到底是搞什麼名堂?
莫名其妙讓一個打漁的女子賺了那麼多錢,今天還敢在漁場溜達。
周圍的打手瑟瑟發抖,寒風刺骨,到了晚上剛巧是溫度最低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看誰都是斜視著眼睛,平日裡都欺壓漁民,這會兒站在這裡卻有些擔憂。
主要是點起來的蠟燭全部都被吹得熄滅了。
“怎麼辦?這是不是有水鬼啊?我們殺人太多了,誰知道會不會遭受到什麼報應。”
“這蠟燭都熄滅了,我們今天是不是會死在這裡?”
“我不想死,我家裡人還等著我光宗耀祖呢!”
“......”
趙德海冷笑一聲:“詭事哪裡有人可怕?”
“人心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怕什麼,有我在。”
周圍的人什麼都不說,也是,反正殺人最多的人,怎麼都是趙德海,輪不到他們這些小魚小蝦。
這樣想心理就踏實了,反正頭都不會被水鬼抓了,他們有啥好怕的。
而後等著風浪小了一點,才重新點了蠟燭,照亮著周圍的環境往裡面劃船。
這漁船不大不小,剛好可以劃進去水杉林裡。
他們也沒有太大的動靜,好像是走進水杉林中間位置之後,差不多就要謹慎一些了。呼吸都要慢一些,生怕出什麼事兒。
但是怎麼著都是會有響動的。
林大海本來在聚精會神的打漁,今天繩子都用了好幾根來捆魚。
各種各樣的東西也都用起來,他接二連三的打上來四條虹鱒魚,就像是流水線工作一般,沒有表情的撈魚。
原本難得不行的事情,但是用上至親的血肉打漁之後,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甚至就像是過家家一般。
林大海並沒有任何內疚,他隻是有些後悔,後悔沒有早點弑父。不然就沒有沈珍珠什麼事情了。
如今這麼點打魚窩,也就是夠打八條左右的魚。
之前林大海不承認沈珍珠的能力,甚至覺得她就是運氣好,所有的東西都是花架子。
但是這會兒接觸的時間多了,也明白這沈珍珠是有些能力,她帶著村民過來,就意味著沒有用什麼鬼眼子,就是純純地把魚全部都釣上來,要知道這樣的能力,也是少有的。
即便是不喜歡沈珍珠,對沈珍珠厭惡至極。這會兒也不得不在心裡羨慕她。
為什麼他們乾這麼多年,還是覺得比不上沈珍珠這樣的人。
就在他耐心用網把正在撕咬肉的魚兒抓上來,虹鱒魚拚命掙紮,水花直接濺了他一聲,本來就掙紮著互相較勁兒,林大海的體力還有些不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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