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又離開了。家裡又隻剩下我一個人。隻要一閉上眼,我就又回來那天。燒焦的皮膚在夏天一點點腐爛。還是死了好。但我沒有死。又是周柚。陌生的電話打來,熟悉的女聲略帶歉意地表示叨擾,扯天扯地地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故作輕鬆地,想要掩蓋些什麼。所以我直接揭穿了。「為什麼打電話給我?」她愣了一下。忽然結巴起來,囁嚅著拚不出一個完整的詞句。好半天,才像是鼓起勇氣。「不要死。」「薑眠。」「我怕,我怕你自殺,才記下了...
後來他又離開了。
家裡又隻剩下我一個人。
隻要一閉上眼,我就又回來那天。
燒焦的皮膚在夏天一點點腐爛。
還是死了好。
但我沒有死。
又是周柚。
陌生的電話打來,熟悉的女聲略帶歉意地表示叨擾,扯天扯地地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故作輕鬆地,想要掩蓋些什麼。
所以我直接揭穿了。
「為什麼打電話給我?」
她愣了一下。
忽然結巴起來,囁嚅著拚不出一個完整的詞句。
好半天,才像是鼓起勇氣。
「不要死。」
「薑眠。」
「我怕,我怕你自殺,才記下了你的電話……」
我沒想過她這麼直白。
詞句滾燙。
灼得我眼睛疼痛難忍。
我聽見她的呼吸聲落在房裡,緊張又踟躇。
我看見流淌在桌上的血,滴在地板上開出幾朵梅花,和反射著冷光的刀。
最後我說。
「好。」
「幫我叫個救護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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