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堂了,不在家啊。”沈珍珠好奇看著她,“都要嫁人了,還喜歡許清桉呢?”
“哼,你懂什麼?沈珍珠。”說起這個,水碧就氣得發抖。
“我嫁人也不過是生活所迫,我的一顆心都是許郎君的。你都不喜歡他,你怎麼和他生活一輩子!”
“你這樣的人,強迫他嫁給你,之前一家子護著你,都把你養成什麼樣了?沈珍珠,我真覺得,這世界上的好事怎麼都被你占了?”
她覺得自己的條件比沈珍珠優越好多,但是沈珍珠什麼都有,這會兒聽說還要開魚檔了!
怎麼會這樣,她以後嫁過去給馬伕一定會被沈珍珠嘲笑的!
憑什麼她水碧,這輩子什麼都不好。
沈珍珠抱著手,淡漠地看著她說道:“你覺得我日子過得好啊?那麼當時和你換一下如何?你父母雙亡,父兄全部都死了,你覺得如何?”
倒是也别怪沈珍珠毒舌,對於這種人,說話不重點就來煩人。
果然這樣一說,水碧直接就瞪著她:“沈珍珠!你說話怎麼這麼難聽?我父母怎麼著你了,被你如此詛咒。”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
“水碧娘子,我且說了,你若是對我夫君有意思,身為女子的羞恥,也應當收起心思,好好地做人婦,不然是你對你的不負責,也是對你未來丈夫的不負責任。”
“再有,如果是真的愛得不能自已,那麼就自己努力去追求,去纏著他,而不是在這裡貶低我。如今你在我面前,倒像是一個失敗者,在我面前無能狂怒,看著就讓人噁心。”
“我沒有被你貶低,反而是你,若是這些事情被大傢夥都知道了,你如何自處?”
“這種覬覦别人夫君的事被知道了,是要浸豬籠的吧?”
本來女子就艱難,更是有這樣的人,堵了多少女子的路?
沈珍珠倒不是覺得厭惡她,隻是覺得可憐。古代大多數女子都是這般,生活在爭奪男人的競爭中。
好似生下來就是為了有一個好夫婿,能夠嫁一戶好人家。
她們與生俱來就好似是為了雌競。沈珍珠想,如果能多受到一些教育或者是開化就好了。
至少能多一份選擇,且不說選擇,也是該要有屬於自己的思想,三觀。
她歎了一口氣,倒是什麼都沒有說。
聽了這一席話,水碧捏著拳頭。
想要反駁,卻沒有辦法反駁。因為她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她很懦弱,又無能。而且許郎君說過不可能喜歡她,就是她死纏爛打。
浸豬籠......想著就有些慌張。
沈珍珠指向岸邊,那裡紅嬸站著尷尬,對著她們招手。
沈珍珠道:“紅嬸的嘴巴有多大,我想你知道。”
“幸而她剛來沒有聽見,否則,你毀掉的不僅是下半輩子,是直接去死,在海裡浸豬籠。”
說完,沈珍珠就進屋去了。
水碧跌跌撞撞往外面走......她覺得內心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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