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令他心中疑惑:既然湖城富裕到能夠請到陣法師為他們鋪設護城陣法,為何眼前的傢夥,會那樣將貔貅行囊當成至寶呢?
“抱歉。”很快,吳昕就打探訊息完畢,假惺惺地遺憾聳聳肩膀,“如您所見,今日的天時很糟糕。雷霆肆虐,倘若出航的話,必須得時時刻刻注意蒼穹,否則很容易被雷擊。因此,暫時沒有船老大願意出海。倘若您願意的話,就由我推薦您一座旅店,暫時休息,然後等待明日轉晴,如何?”
蘇狂瞥向蒼穹,又從碼頭望向無儘的湖泊。
果然。
無數的船隻都在回港,沒有任何船隻揚帆起航。
吳昕繼續勸誡道:“公子,湖城本地的雷霆,跟您的家鄉可是截然不同的。本地的雷霆中,蘊藏有太乙神雷之力,一旦砸中船隻,輕易就能引起雷火,將辛辛苦苦買來的大艦燒得精光。本地的風暴中,也有著淵海漩渦之力,能夠將人捲入地底中,而能夠險死還生者,簡直太少……星洋,本就是一方天地撕裂的險地,哪怕是武神,也未必就能揚言說不怕任何天地之威啊。”
他說得苦口婆心,唯恐蘇狂執意找船。
蘇狂點點腦袋:“既然如此,你推薦一家有信譽的老店吧,要生意興隆的那種,我可不想去一條偏僻巷落,然後被黑店痛宰。”他淡淡地說,似笑非笑地瞥向吳昕。
吳昕登時心中懊惱,暗想:本以為眼前富家公子哥裝扮的傢夥,是任人蹂躪的肥羊,沒想到竟然也有點主見。但幸好,他已經準備好萬全之策,一定能將肥羊宰掉!
一隻極品的貔貅行囊,竟然是蘇狂懶得在意的東西,而他甚至乾脆將其佩戴在身後。可想而知,蘇狂隱藏的那些至寶,究竟是何等的極品!一念至此,吳昕的眼神格外的炙熱。
“我帶您去存在千年的老牌客棧——風雅頌酒樓,那裡格調奢華,特别適合您一樣的豪門公子哥。”吳昕力薦。
“好啊。”蘇狂淡淡頷首,眼神依舊淡然,他已經能夠確認,既然吳昕準備對他下手,想必就在途中。隻是,蘇狂也未曾搞懂,吳昕一直都在伴隨自己,他是如何將訊息傳遞出去的?
“好咧,公子我給您帶路。”殷勤的吳昕,很快就帶著蘇狂七轉八繞,沒待一炷香功夫,就來到所謂的風雅頌酒樓前。誠然如吳昕所說,那的確是一家非常奢華的酒樓,甚至隱隱約約有彈奏古琴的噪音傳來。
蘇狂倒是覺得有點古怪:為何吳昕沒有帶他走任何一條可疑的路呢?
“公子,抱歉請你將你的那一隻貔貅行囊給我做酬金,如何?”但正在蘇狂準備轉身離去時,吳昕卻是獰笑著,緊接著從大街上,光明磊落地走來一眾嬉皮笑臉的打手,人人都是武聖二元丹和三元丹左右。
一眾五人,再加上吳昕,頓時將蘇狂包圍得水泄不通。
大街上車水馬龍,但卻根本就沒人多管閒事,所有人都隻是淡漠地冷冷瞥蘇狂半眼,帶著憐憫眼神,懶得多說。
“原來,在湖城中盜賊都是能夠很囂張地黑衣日行的……”蘇狂喃喃,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眾人,“所以,你們就算在眾目睽睽下殺人,也沒有人會在意我的死活嘍?湖城,沒有任何的法律存在嗎?”
“城主府隻奉行一條法律。”吳昕咧嘴,露出屠夫看向肉豬和肥羊的猙獰神情,原本所有的低三下四都煙消雲散,而他渾身赫然也是蒸騰起強烈的殺意,原本一元丹的修為頓時消失,赫然是武聖三元丹,難怪蘇狂先前未曾看破,原來他們的修為在同一檔次,“那就是殺人後繳納一半的戰利品稅給城主府即可!”
“哦。”蘇狂點點腦袋,“真是犯罪者的天堂啊,難怪湖城在大星域內陸的聲譽很糟糕。我儘管聽說本地很混亂,卻也萬萬沒想到,能夠亂到如斯地步,嗬……”
“那麼請問,倘若我將你們殺死的話,湖城的律法也需要我上繳一半的戰利品嗎?”蘇狂問。
“哦,那倒不必,因為一群海賊嘛,本就是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亡命暴徒,他們哪有任何油水啊。”回答蘇狂的,赫然是名路過的城主府衛士,有著四元丹的修為,此時就猶如貓戲老鼠般瞥著蘇狂和一眾海賊,神情中帶著輕蔑,然後招呼他的同僚們說:“來啦,下注嘍。吳昕一夥海賊,對戰一名陌生的二元丹武聖,誰贏誰輸?”
“我押注100靈石,賭吳昕一夥必贏無疑!”有人直接懶洋洋地說,吐出嘴中叼著的牙簽,“老宋啊,就算你的賠率是100賠1,我也願意接受。嗬嗬,你根本就是在送錢嘛。”又一名四元丹武聖捧腹大笑著說。
“沒錯,我也友情押寶50靈石,在海賊們身上。賭那小子很快就將被開膛破肚丟到星湖中喂鯨鯊!多少年來,有無數懷著滿腔熱血,想要揚帆起航去遠征星洋的公子哥,最終卻被他們不屑一顧的地痞流氓捅刀子,慘死在途中,嘖嘖……我已經是見怪不怪嘍。”第三名四元丹武聖冷嘲熱諷地說,“再者說,那小子的修為的確隻有二元丹武聖而已,憑他的本事,想要力敵六個海賊?其中可是有四名二元丹武聖和兩名三元丹武聖啊!”
他們都眼神熱絡的瞥向蘇狂的貔貅行囊你,然後咕嘟吞嚥口水,很是垂涎三尺。
蘇狂登時意識到,恐怕貔貅行囊在本地非常炙手可熱,很是惹人矚目。既然如此,那待會解決掉他們後,蘇狂就沒必要再揹著它,乾脆就找一個普通的亞麻揹包,將它遮擋住即可。
原本……自己甚至準備乾脆就用星獸次元囊的。
蘇狂撇撇嘴,倘若他真的庸星獸次元囊的話,想必眼前的那些城主府衛士們,也已經加入對自己的擊殺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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