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虛一陣遲疑,緊接著就露出毅然決然的瘋狂!!!
他從未想到對付蘇狂會演變成如今般的局勢,而蘇狂竟然悄無聲息地就搞出如此一個恐怖的陣法。儘管說,常太虛很懷疑蘇狂是否真的有陣道大師的水準,但是,就算他沒有那樣強悍,既然已經有一座成品大陣在手,起碼也意味著在蘇狂身後矗立著一尊陣道大師。無論是哪種可能性,對常家都意味著生死大敵!
所以,當今之計再也别無他法,隻有玉石俱焚,哪怕付出再慘烈的犧牲,也隻有將危險扼殺在繈褓中!
常太虛握住獵魔鞭,從指間猝然冒起一絲的真火,將神兵引燃,緊接著從虛空中就有浩瀚的大漩渦醞釀,彷彿有無上神靈即將從雲巔降臨。
與此同時,常家的現役家主常戈,也已經是露出凜然神情,直接往出事地點——生死擂一路狂飆而來。
“恭喜你,蘇狂,你的強悍已經足夠驚動我們常家的武神先祖,所以……你將必死無疑。”至此,常太虛的口吻中卻沒有半點嘲諷,隻是面無表情地說著一件已成定居的事情。
燃燒一件神兵,那就是常家跟長生武神閣下聯絡的方法,那意味著有一件關係到常家生死存亡的事情,務必請長生武神親自出馬。
緊接著,赫然就有無儘的雷霆從虛空降臨,空間都被撕得粉碎,無數亂流在蒼穹上翻滾。
封無忌勃然失色,焦灼地提醒蘇狂:“即刻撤離,遠遁千裡吧,蘇狂!武神降臨,意味著毀天滅地般的威能,身為一介凡人,就算是十元丹武聖,也根本沒法想象武神的威能!你立刻撤離,說不準能夠保留一線生機。”
蘇狂撇撇嘴,他很清楚,神秘陣法師殘留的法陣的,絕對能夠扛住來自武神的進攻,否則的話,又豈能在有武神捍衛的群星之城中,隱秘地存在千萬年,始終無人知曉?它的隱匿性和防禦性,都堪稱超乎一級大星域中人的想象。
【八荒玄鎖】的高等,簡單來說就是:一級大星域中的陣法技術停滯在蒸汽朋克時代,但二級大星域,赫然已經是來到引擎轟鳴的電力時代!而古代的人,永遠沒法想象網絡是怎樣一種顛覆性的存在。
蘇狂儘管隻是最低等的陣法學徒,擱在任何的陣法師中,都是一枚純正菜鳥,然而他已繼承那座八荒玄鎖陣,所以就能夠操縱它的一些基礎功能。而且,陣法本身非常高等,所以它能夠自動地守護陣法主人。
所以,在眾人的請求中,蘇狂卻是淡淡笑笑,依舊神色坦然地聳聳肩膀:“沒關係的,諸位。那位吃人的恐怖武神,我都能夠解決,何況隻是一個常家武神?再說,常家也根本就沒有膽量讓他跟我拚死一搏的,嗬嗬……”
眾人怔住。
而常磐則是驚駭地看著蘇狂,眼神複雜萬分。他在心中不禁感慨:不愧是能夠寫出三國演義那種神作的男人,果然非常懂得權力製衡,對上流圈子的貓膩瞭然於心!
的確,長生武神大人就算再暴怒,也沒有可能拚命。因為一旦他受到重創,那意味著薛家和封家就可能蠢蠢欲動,畢竟,一尊重創的武神,意味著大肥羊和大寶藏,一旦將其擊斃,能夠節省自家武神千年苦修。而且,他們就能夠將長生商會分割掉,據為己有,簡直是一石數鳥。
因此長生武神必須得保留三分實力,謹慎對待所有的生死搏殺。但懂得此點的人,可謂寥寥無幾,倒也絕非那很難想象,隻是眼界限製。又有多少人能夠想到此處呢?
此時此刻。
常家的現役家主常戈,已然神色陰鷙地抵達生死擂,雙眉緊鎖,問:“磐弟,太虛,為何會鬨騰到必須燃燒神兵,請武神先祖親自出馬?你們來對付的,不該隻是一個小小的三元丹武聖嗎?”
常磐澀然苦笑,搖搖腦袋:“抱歉,常戈兄長。小小的三元丹武聖?我們都太低估他啦……蘇狂閣下,竟然是一名隱藏很深的陣道大師啊。”
常戈頓時變臉。
薛家薛魔海也是來到此地,一瞧到蘇狂隱藏在金光中,根本無人撼動的畫面,頓時就猜出其中的貓膩,然後心中也是惱火萬分。因為他很清楚,常家與蘇狂的決裂,可謂是薛墨一手挑唆,完全是他在幕後攛掇慫恿的功勞。原本,薛魔海為薛墨的無雙心計而驕傲。但現在,他卻是攥一把汗,因為如果秘密暴露的話,蘇狂說不準也會對薛家心存惱恨。
封星海家主則是笑眯眯地來到封星海身旁,一陣噓寒問暖,然後很是滿意地力挺蘇狂。相比薛家的態度曖昧,常家的如臨大敵,封家卻是如對大賓!既然封無忌跟蘇狂關係匪淺,又是在蘇狂“落魄”時,都一根筋地站在他身旁,那意味著除非蘇狂是白眼狼,否則的話,將來蘇狂對待封家的態度必然很是特别。
封無忌小心翼翼地說:“父親大人……常家竟然請武神出馬,欺辱蘇狂,簡直是可惡得很!須知,現在蘇狂跟薛墨和常太虛鬨翻,而且,常太虛在眾目睽睽下公然撕毀合同,已經是意味著他們長生商會跟小說旗艦店的合作自動終止,我們封家……”
封星海的臉色頓時非常精彩,到如今,他已經很清楚蘇狂本尊的能量:生意經厲害,能夠一手搞出小說旗艦店那種吸金神器;很可能是隱藏的陣法大師或陣法大師之徒,背景絕非他們以往認為的那樣簡單平庸;又有著一己之力擊潰常太虛,底牌頻出,至今都沒法瞧清楚的少年至尊能耐!
如今投資蘇狂將獲得的回報,根本就毋庸贅言。
封星海的臉上,不禁猶豫未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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