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晉燕:“所以我說你蠢。”
他心情不好,人身攻擊起來毫不留情,“當年被騙不奇怪。”
鄒澤譯一聽見“當年”,拳頭就硬了,掄起來又放下:“算了,不跟你這個受刺激的人一般見識。”
梁晉燕沒接話。
鄒澤譯反覆回味了一下梁晉燕剛剛點出的事情,不可思議的同時又覺得甘斕這個人很恐怖。
真有人能演戲演到這麼逼真的程度麼?
鄒澤譯並不是什麼智商低的人,職業原因,他自認為對人的觀察力很敏銳。
梁晉燕這種人的想法,他都能很快猜到。
甘斕會比梁晉燕難對付?
她演技要真的到這個程度,曆屆奧斯卡得主都得為她讓位了吧。
“我還是覺得她對你是有喜歡的,不可能都是演的。”鄒澤譯沉思過後,對梁晉燕說:“她之前在任先那裡受過傷,隻能這麼半真半假表達,正好也給自己留個餘地,免得被你拒絕之後難堪,所以她先借我這張嘴試探一下。”
梁晉燕雙手交疊在一起,搭在大腿上,垂眸看著地板,像是在思考。
鄒澤譯以為他聽進去了,“我分析得有道理吧?”
“你感情的失敗也很有道理。”梁晉燕頭都沒抬一下。
鄒澤譯被他半死不活的態度氣得罵了一句臟話,“草,我就多餘跟你廢話。”
梁晉燕:“既然知道廢話就别說。”
他話音剛落,手機嗡嗡震了幾下,梁晉燕瞄了一眼來電顯示之後接了起來。
鄒澤譯坐在不遠處,清楚地聽見了那邊的聲音:“我把她送回家了。”
“嗯,知道了。”梁晉燕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生病了嗎?聲音怎麼這麼啞?”辛滿聽見梁晉燕的腔調,有些擔心。
“沒有,你開車小心,掛了。”
鄒澤譯看著梁晉燕掛上電話,翻了個白眼,出聲嘲諷:“老子以為你多有骨氣,結果前腳讓人滾,後腳就安排人接了的,怪不得不讓我送呢。”
梁晉燕:“你渴不渴?”
鄒澤譯:“嘲笑你怎麼會渴?”
兩個人鬥完嘴,鄒澤譯也想起了正事兒,“你手上的東西準備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行動?”
梁晉燕看了一眼手機螢幕,“明年年初。”
鄒澤譯:“這麼晚?你不是都安排明白了麼?”
梁晉燕答非所問:“裴家的官司好打麼?”
鄒澤譯:“還行吧。”
梁晉燕“嗯”了一聲,“忙完這段時間,給我立一份遺囑。”
鄒澤譯的手抖了一下:“什麼?”
梁晉燕:“遺囑。”
鄒澤譯提高了聲音:“你立遺囑做什麼?”
——
距離那天被梁晉燕趕回來已經過去一週了。
這一週的時間裡,梁晉燕都沒找過她。
甘斕嘗試發過一次訊息,沒得到回覆之後便消停了。
鄒澤譯這周也沒來找過甘斕,甘斕也沒辦法像之前一樣從他口中打聽訊息了。
隨著時間一天天推移,那種心慌沒底的感覺也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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