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劃爛自己的手掌喂血給他,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拖著一副千瘡百孔又失血眩暈的病體,把昏迷的他一點一點,挪到了勉強能擋風雪的破廟裡。我出去尋找生火取暖的枯枝,回來時,就遠遠看到孟菁菁的馬車剛好路過,姬玄策也正好醒來。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孟菁菁。...
那段時間,我無法服眾,底下人都認為我是欺世盜名之輩,所以當我預感到姬玄策有難,想帶人去接應他時,他們都覺得我懂什麼,肯定是瞎折騰。
沒有人願意和我一起,我隻得一個人牽了匹馬趕過去,果然看到姬玄策帶著的隊伍遭遇了敵人伏擊。
我不知道我竟有這麼多的勇氣,一個人引開追兵,面對凶神惡煞的敵軍,被團團圍住。
血腥味充斥鼻尖,讓我感到噁心,止不住一陣乾嘔。
一群男人鬨笑起來,說我不會是懷孕了吧。
我當時也才知道。
亂世兵如匪,向來沒什麼同情心,猜想我懷有身孕,卻還是色眯眯看著我,想動手動腳。
我驚惶無措,狠了狠心搶了一把刀把自己臉劃得稀爛,血肉模糊,他們惱火地「呸」了一口:「看著就倒胃口!」
一群人氣急敗壞,生剖了我的肚子,月份小,自然沒剖出來什麼,血流了一地,把雪都染臟了。
敵人哈哈大笑,感到無趣了,終於才走開。
他們以為我活不了了,便沒補刀,我也以為我活不了了。
可想想下落不明、生死未知的姬玄策,我迷迷糊糊暈了許久,醒時又咬著牙爬了起來,自己給自己粗略包紮好,跌跌撞撞去尋找他。
雪一直下一直下。
血是熱的,雪是冷的,摻在一起,冷暖自知。
我在隆冬大雪天,頂著刺骨的朔雪寒風找了姬玄策好久,他重傷快死了,我劃爛自己的手掌喂血給他,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拖著一副千瘡百孔又失血眩暈的病體,把昏迷的他一點一點,挪到了勉強能擋風雪的破廟裡。
我出去尋找生火取暖的枯枝,回來時,就遠遠看到孟菁菁的馬車剛好路過,姬玄策也正好醒來。
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孟菁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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