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了片刻，她又忍不住開口，有些遲疑的語氣：“早上在長公主府，榮嘉對淩公子很是殷勤......”

夜紅綾聞言，神色不由有些微妙。

她忍不住想到方才墨白所說的：“我覺得端著這樣一張漂亮出眾的臉，公主壓根就不該穿男裝欺騙無知少女，當心遭天打雷劈。”

再想到方才在宮裡跟小皇帝的談話，女扮男裝這層身份也許很快就會被揭穿。

想到這裡，夜紅綾淡淡道：“有件事，其實我一直瞞著你們。”

此言一出，鳳婉、鳳懷瑾和榮妙言三雙眼睛齊齊望了過來。

夜紅綾沉默片刻，轉頭看向榮妙言：“午飯之後請郡主到靈風院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說。”

榮妙言不解地眨了眨眼，點頭：“好的。”

“淩公子應該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下吧。”鳳婉開口，“妙言，你暫時就别去打擾淩公子了。”

榮妙言點頭：“知道了，娘。”

夜紅綾起身，衝著鳳婉和鳳懷瑾略略頷首，告辭離去。

待她帶著綾墨走遠，榮妙言才自言自語般開口：“不知道淩公子要跟我說什麼事。”

“先讓淩公子休息一會兒，等午後自然就知道了。”鳳婉淡淡一笑，說完看向鳳懷瑾，笑意微斂：“懷瑾，這件事你怎麼看？”

鳳懷瑾沉默片刻，眉眼深沉：“淩公子應該不是皇上的人，否則皇上不可能如此高調地護著淩公子。”

鳳婉點頭：“我也是這麼看。但是很奇怪，皇上為什麼當眾宣稱淩公子是他的朋友？”

即便隻是個孩子，也沒有到處亂認朋友的，況且皇上還是一國之君。

鳳懷瑾沉吟片刻，淡淡道：“淩公子應該並沒有說謊，但皇上也不可能隨便認朋友。而且皇上去長公主的時間也掐得極準，不太可能是巧合。”

鳳婉皺眉：“所以你的意思是，皇上一直在關注著長公主府的動向？”

“也有可能是一直關注著淩公子的動向。”鳳懷瑾淡道，“畢竟皇上今日就是衝著淩公子去的。”

聽到這裡，榮妙言忽然說道：“淩公子說不認識皇上，可他認識皇上身邊的墨白大人。”

什麼？

鳳懷瑾一愣：“墨白大人？”

鳳婉神色也是一凜。

“嗯。”榮妙言點頭，“墨白大人是皇上身邊最親近的人，沒人知道來曆，神秘得很。但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是個很厲害的人，皇上對他極為信任。”

“妙言說得沒錯。”鳳婉平靜地開口，“這位墨大人的確很神秘，連王爺都不知道他的來曆。”

鳳懷瑾皺眉：“姑父掌攝政大權，難道就任由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待在皇上身邊？”

“宮裡的事情誰知道？”鳳婉搖頭，朝榮妙言道：“你方才說，淩公子認識墨白大人？”

榮妙言點頭：“在長公主府時墨白大人跟淩公子寒暄，淩公子看起來也是認識墨白大人的樣子，似乎以前見過面。”

“那就更奇怪了。”鳳婉眉眼微斂，若有所思，“放眼整個東齊權貴，都沒有誰能得墨白主動寒暄，這個淩公子......到底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