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坐著兩箇中年人。
其中一人西裝革履,身上帶著一股儒雅。
另一人穿著樸素,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
邵平緊張的打招呼:“傑哥…”
“嗯!”
碎髮青年不冷不熱的應了一聲,隨後轉身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國字臉中年人冷著臉說道:“你唐叔叔大老遠跑過來,你也不知道趕趕時間…”
儒雅中年正是唐遠山,他打量著邵平,微笑著說道:“虎父無犬子啊,邵平氣質不凡,要是考公,未來成就不比你低!!”
邵成安哭笑不得道:“人各有誌,他不願意考公,我總不能跪下來求他吧?”
唐遠山心裡很失望,嘴上卻是笑嗬嗬道:“邵平你隨便坐吧,我和你爸是老朋友了,你不用拘禮!”
邵成安在京市政壇工作,帽子不大,權利卻不小,掌管各地一些重要資源審批,那些市首見了他也得給幾分薄面。
他在政壇的人脈資源可謂根深蒂固,有邵成安打下的基礎,邵平若是考公,未來在官場也一定能平步青雲,可惜這小子對官場毫無興趣,他在清北大學修的是工商管理學。
邵平入座後,開了瓶白酒給杯子裡倒滿,面帶歉意道:“讓唐叔叔久等了,我自罰三杯以表歉意吧!”
唐遠山連忙壓手:“不用不用,咱們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搞酒桌上那一套!”
邵成安就坐在這兒,自己哪能讓他兒子罰酒?
“既然他選擇這條路,酒桌上的規矩就得好好學,遲到了該罰就得罰!”
邵成安板著個臉說道。
生意場上是這樣,官場上也是如此。
這是人情世故。
在職場不懂人情世故,以後隻會吃啞巴虧。
唐遠山無奈的笑了笑:“那你自罰一杯就行了!”
邵平今年二十二歲,少喝點兒應該也不會影響到明天上課。
“嗯,謝謝唐叔叔!”
邵平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唐遠山笑著點點頭,隨後看向邵成安說道:“以邵平清北大學的文憑在京市這些頂尖公司也很吃香,去我的唐氏集團會不會有些屈才了?”
他這句話前面才是重點。
有你這個當官的老爹,要安排他進京市那些頂級企業也不在話下。
為什麼還要把邵平安排到自己的唐氏集團呢?
邵成安也是人精,自然聽懂了唐遠山話裡的意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隨即笑著問道:“我們認識有二十多年了吧?”
唐遠山點頭道:“二十二年,當時你家裡發生了一些變故導致身無分文,連飯都吃不起,嫂子挺著大肚子在洗衣店給人洗衣服賺錢,因為不小心把衣服洗壞了,遭受洗衣店老闆的辱罵,那天剛好我去洗衣店收租,於是花錢幫嫂子平了這件事,後來你們到唐氏集團找到了我道謝!”
邵成安悠悠一歎:“是啊,都二十二年了,時間過得真快啊,這二十多年的浮沉讓我看清了很多人,也明白了很多道理,與其相信京市那些大企業家,不如相信你這個二十二年的老朋友!”
唐遠山大致明白邵成安的顧慮,他擔心外人給邵平下套,到時候不僅會毀了邵平的前程,甚至還會牽扯到他自己。
“我明白了,咱們喝酒吧!”
唐遠山端起酒杯和邵成安碰了一杯。
邵成安一飲而儘,放下酒杯後,繼續說道:“我兒子去你公司,你也不要搞特殊對待,最好讓他從最底層做起!”
唐遠山爽朗大笑:“哈哈哈,既然你這個當爹的都這麼說了,那我肯定沒意見…”
三零六包廂。
周晨喝了幾杯烈酒。
薑武正在給周晨講秋楓山裡的那個心理療養院有多森嚴。
他喝了幾杯白酒,此時有些微醺,開口說道:“那地兒簡直比我們之前在境外執行斬首任務那個地方還…”
“咳咳…”
祁雲峰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薑武瞬間清醒,趕緊改口道:“我…我剛才喝多,我的意思是,比…比我們以前看守犯人的地方還嚴格…”
砰!
周晨突然把酒杯放在桌上,而後猛的站起身。
薑武和祁雲峰嚇了一大跳。
周晨眯著眼睛說道:“我想起來他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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