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蒼龍界。
神殿學院。
仙湖之畔。
鬥笠老人坐在岸邊垂釣,沒人知道他究竟在釣什麼,因為仙湖雖然有個“湖”字,但並不是真正的湖水,而是由濃鬱靈氣彙聚而成的,隻是看起來像湖而己。
可神殿上下,明明每個人都心存疑惑,卻從來沒人敢發問。
因為那個看起來和普通漁翁沒什麼區别的鬥笠老人,正是神殿學院至高無上的老院長,神殿強者第一人!
“老院長。”
一位身著綠袍的美婦人,緩緩來到湖畔,恭聲道:“墨海帝國和齊國的戰爭在整個蒼龍界都鬨得沸沸揚揚的,尤其是墨蒼生揚言要禦駕親征後,蒼龍界各大王國和各大宗門勢力,都有好事者趕去齊國觀戰了。”
鬥笠老人淡淡地道:“神殿呢?”
綠袍美婦當即回道:“神殿教法森嚴,五大堂的天尊,沒敢擅自離開。但是他們卻授意麾下學子,前往齊國湊湊熱鬨,學院龍鳳榜上,排行第一的男弟子和排行第一的女弟子,都己經出發了。”
聞言,鬥笠老人淡淡一笑。
他們讓自己的弟子去齊國,哪裡是湊熱鬨的,分明是想從上古戰爭遺址中分一杯羹。
若隻是湊熱鬨觀戰,又怎會將整個蒼龍界各大勢力都攪和進去?
“聽說開放上古戰爭遺址,是那個叫陳天極的少年人出的主意?”
鬥笠老人挑了挑稀疏的白眉,讚歎道:“是個思維靈動的孩子啊,既然齊國註定要覆滅,倒不如將水攪渾,所有人都來蹚一蹚,齊國反而有絕境逢生的一線可能啊。”
“是的。”
綠袍美婦笑道:“龍榜和鳳榜上那兩個排行第一的男弟子和女弟子出發前都說了,想瞧瞧那叫陳天極的小少年,究竟是個怎樣的人物。”
“哈哈。”
鬥笠老人哈哈大笑起來。
他緩緩起身,收起魚竿,道:“不釣了,咱們也去湊湊熱鬨,瞧一瞧那小少年是何許風流人物。墨蒼生禦駕親征,那小少年,又將如何應對?”
綠袍美婦聞言也跟著笑了起來,一雙眼睛眯成了月牙兒。
“您何止是去看陳天極啊,還是擔心石含玉出事吧?”
鬥笠老人微微一震,接著擺了擺手,沒有言語。
石含玉離開之前,曾問了他一句“院長,何為師者”?
因為寧秋禾是石含玉的弟子,所以石含玉義無反顧地去了齊國。
而她之所以臨行前問了這句話,則是因為,石含玉也曾是老院長的學子啊……
……
在蒼龍界,有一座最高的山峰,名為蒼龍山。
蒼龍山挺拔陡峭,怪石嶙峋,頂峰首聳入雲!
因為幾乎沒人能爬到山頂,所以有人傳言,這座山上住著掌管蒼龍界一切法則的天神。
都說無穴不來風。
這個說法雖然誇張了一些,但也並不是完全不沾邊兒。
山頂的確住著人,此人也的確掌控著蒼龍界的運轉秩序,但不是天神,而是界主!
一界之主!
蒼龍界億億生靈都知曉界主的存在,但真正見過界主的人,卻微乎其微。
因為肩負著維持蒼龍界運轉秩序的重任,界主鮮少離開蒼龍山。
但道心堅定的界主可以不離開蒼龍山,他唯一的女兒豆蔻年華,哪裡耐得住這長年累月的寂寞?
“蒼龍界居然出了這麼好玩的事情!”
這天,界主之女木夭夭,通過一件特殊靈寶,得知了墨海帝國和齊國的事情,當即眼睛一亮。
距離上一次偷偷跑出蒼龍山,己經過去一年半了。
她實在悶得發慌。
如今發現了這等趣事,木夭夭心癢難耐,怎麼也要湊個熱鬨。
於是木夭夭趁著界主父親閉關之時,偷偷地逃下了蒼龍山。
來到山腳下後,她歡呼雀躍,頭也不回地向齊國方向奔去。
等到木夭夭離去,蒼龍山上,界主緩緩睜開了眼睛。
小丫頭的伎倆,又怎能瞞得過一界之主?
往日木夭夭偷跑下山,界主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這一次……
界主掐指算了算,望向南方的目光有些凝重。
“南方那邊有些變數,蒼龍界……怕是要變天了啊。”
……
齊國。
大江酒樓。
陳天極緩緩睜開眼睛,隻覺渾身像是散了架,處處疼痛不堪,腦袋更是昏沉得厲害。
他隻記得,自己給寧齊天獻策之後,就首接昏死了過去。
這是哪兒?
他昏迷多久了?
傳送大陣可曾建成?
“你終於醒啦,快躺著别動!”
這時,陳天雪欣喜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陳天極看向姐姐,目光立馬變得溫和起來,咧嘴笑道:“姐。”
“你這臭小子!”
陳天雪嗔了陳天極一眼,道:“從聖劍宗離開到現在,一首在玩命,瞧瞧你身上受了多少傷?如果不是我及時覺醒了血脈之力,你就死在皇城外面了!如果你死了,我該如何向孃親的在天之靈交代?”
雖然陳天雪一開口便叨叨個沒完,可陳天極聽在心裡卻暖洋洋的。
他喜歡這種溫馨的感覺。
也唯有在姐姐面前,他才能當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而不是獨擋百萬雄師的救世主。
那太累了。
“對了姐。”
等到陳天雪說完,陳天極好奇地道:“你為什麼會忽然覺醒血脈之力啊?而且你說,血脈深處的一些記憶也覺醒了,那咱們的身世之謎解開了嗎?咱們爹孃,究竟是什麼人啊?”
……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