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瘤哥說什麼,崔向東轉身就走。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滿臉的笑容消失。
聽聽趕緊亦步亦趨,低著小腦袋,來躲避注意到這一幕的那些工作人員的目光,心中卻在疑惑崔向東,為什麼要故意跑來找難堪。
倆人走進了縣委辦公樓內。
上樓時。
聽聽終於忍不住,問崔向東:“你肯定算到那個女人會當眾給你難堪,卻非得賤兮兮的跑過去被抽臉,啥意思?”
“沒啥意思。”
崔向東隨口說:“就是覺得,因為我的原因,導致她很快就要被瘤哥給綁走,痛失眼前所擁有的一切風光,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主動湊上來被她打臉後,心中的負罪感就瞬間消失。”
聽聽——
崔向東早在假扮羅格博士,在香江接收秦襲人假扮的葉榆城羊時,拿錢預訂南水紅顏這件事,她是很清楚的。
“大色狼算計一個東洋女人,竟然會有負罪感。可他在欺負我時,為什麼心安理得呢?”
帶著這個問題,獨自來到崔向東辦公室內的聽聽,抬手打著哈欠,趴在了床上。
常委會議室內。
崔向東進來時,蘇皇、郝連鳴、薛梅以及此前沒見過的段刻鬆已經到場,正在低聲談笑著什麼。
看到他後,商皇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伸出小手手:“崔書記,您來了。”
“商主任好。”
崔向東和商皇輕輕握了下手,就鬆開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拿出記錄本就隨便寫寫畫畫了起來。
他沒有理睬薛梅等人,更沒有認識段刻鬆的意思。
這讓本想和他正式認識的段刻鬆,多少有些尷尬。
皺眉後,他笑著主動寒暄:“向東同誌,你好。認識下,我是新調來的雲湖駐軍代表段刻鬆。”
崔向東卻頭也沒抬,淡淡地說:“我對姓段的任何人,都沒有興趣認識。”
段刻鬆——
包括商皇在內的等人,誰也沒想到崔向東竟然會這樣說。
在官場上,不都是講究即便背後捅刀子,表面也得笑嗬嗬的鬥爭方式嗎?
崔向東怎麼連基本的規則,都不遵守了?
薛梅說話了:“崔向東,你如此的行為,就是在破壞班子團結!說好聽了,你這是政治不成熟。說難聽點,哼哼,就憑你對段代表的態度,根本不配坐在這兒!”
崔向東這才抬頭,看著薛梅問:“那我走?如果樓書記問起,我就說薛部長覺得我沒資格坐在這兒。”
薛梅——
段刻鬆緩緩地說:“向東同誌,暫且不說我們是一個班子裡的同誌了。就算我隻是個和你素不相識的普通人,主動和你握手認識時,你好像也不該這樣對我吧?”
“剛才,我說的很清楚。”
崔向東稍稍拔高聲音:“我對姓段的任何人,都沒有認識的興趣!我為什麼是這樣的態度,你心裡會不知道?還是要讓我當著所有人,說出葉榆城段家對我做的那些事,你才會覺得臉上有光?”
段刻鬆——
商皇等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
不過。
大家看到段刻鬆被噎了下,卻沒有任何的氣急敗壞,而是立即低頭不再說話後,就猜到段家做了個對不起崔向東的事。
“段代表,如果你跑來雲湖縣,就是為了工作,我會把你當作同誌。”
崔向東繼續說:“可你敢說,你沒有肩負刻意和我作對的使命嗎?”
段刻鬆不說話。
“明明我對段家有恩,不但不報,反而刻意來找我麻煩。我不想不喜歡,更不屑認識你們葉榆城段係的任何人,有什麼不對?”
崔向東冷笑:“段代表,麻煩你告訴段家,尤其是那個苗白鳳!打傷粟顏和閔柔,嚇哭嬌嬌的那筆帳,我早晚都會和你們算。”
段刻鬆的腮幫子,不住的輕鼓,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有你,薛部長。”
崔向東看向了薛梅:“什麼都不知道就跳出來,指責别人的這種事,以後少乾。多為自己考慮下,還能風光幾天,這才是最重要的。”
薛梅的臉色大變——
門外走廊中,傳來了紛遝的腳步聲。
排名靠前的那些班子成員,陸續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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