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向東隨口嗶嗶了句,臉色一正。
聲音低沉:“大哥,這杯酒祝你死的一切順利。死之前,不要遭受病痛的折磨。最好是肝昏迷後,再也不醒。”
韋烈的腮幫子猛地鼓了下,輕輕和崔向東碰杯:“兄弟,借你吉言。乾。”
“乾!”
倆人一起雙手碰杯,喝光了杯中酒。
站在旁邊的韋聽,看到這一幕後,隻想猛地跪地,撲在父親懷裡就像昨晚那樣的嚎啕大哭。
但她早就發誓!
餘生,都不會再流下一滴悲傷的淚水。
看著接連舉杯暢飲,不時一起哈哈狂笑的兩個男人,韋聽心痛如絞。
再也不敢站在這兒。
悄悄的走出了客廳。
來到了院門外,倚在一棵樹上看著遠處的海面,帶有明顯哭腔的低聲說:“大色狼,謝謝你能在我爸最後的日子裡,讓他能放下肩負的一切。能像個孩子那樣,玩得開心。”
客廳內。
崔向東問:“大哥,你總是吹我大嫂多漂亮,我看看她的照片。”
韋烈雙眼一翻:“我老婆的照片,也是你能隨便看的?”
崔向東納悶:“照片而已,我怎麼就不能看了?”
韋烈看著天花板:“是光著屁股的。”
崔向東——
“嫩娘,好重的口味。不過這也證明,你們兩口子的感情確實好。”
崔向東罵了句時,韋烈的電話響了。
他接到的每一個電話,通話內容往往都是機密。
為減少沒必要的麻煩,崔向東最好是迴避。
恰好尿急。
崔向東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卻聽韋烈說:“什麼?段家的人,打了粟顏和閔柔?”
嗯?
剛要抬手開門的崔向東,愣了下緩緩的轉身。
别的事,他肯定會迴避。
可事關粟顏和閔柔——
尤其是段家的人,打了她們!
韋烈抬頭看了眼崔向東,把電話放在了案幾上:“你說。把你所調查到的,一點都不要落的說一遍。”
“是。”
給韋烈打電話的男人,開始仔仔細細的說。
崔向東走到沙發前慢慢的坐下,端起了酒杯。
在接下來的二十分鐘內。
崔向東始終自斟自飲,不發一言,神色平靜。
嘟。
通話結束。
韋烈端起酒杯,問:“兄弟,你怎麼看這件事?”
崔向東抬頭看著他,反問:“大哥,你怎麼看這件事?”
韋烈淡淡地說:“反正大哥沒幾天活頭了。臨死前,就幫你乾點私活。72小時以內,我讓人把苗白鳳和段凝香的雙手,全都剁掉。留下她們一條命吧。畢竟老段內疚退隱,老人家親臨燕京秦家,為段家擦了屁股。”
他說著拿起電話就要撥號,派人立即前往大理,執行剁手任務!
段家在大理,那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尤其在軍方的影響力,已經穩壓燕京蕭家等軍方世家半頭。
而苗白鳳和段凝香倆人,一個是段家的二代夫人,一個是二代姑奶奶。
一般人想接近她們都很難,那就更别說是對她們造成傷害了。
可對韋烈來說——
說是72小時內,剁掉她們的手,就肯定能讓她們在72小時之後,成為無手之人!
這就是西廣韋家的可怕之處!!
“大哥,謝謝。”
崔向東阻止了韋烈打電話,說:“一,這是我和段家的私事。來日方長,我有的是機會讓他們為今天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二,我當前是段慕容的哥哥。苗白鳳和段凝香,是她的親人;三,老人家為此不惜興師動眾,親臨秦家和粟顏她們進餐。”
韋烈看著他的眼睛,半晌後才點頭,舉杯:“喝酒。”
乾掉這杯酒後,韋烈站起來,問:“我睡哪個房間?”
安排好韋烈後,崔向東回到自己房間。
洗澡,換上睡衣走到窗前。
看著在院子裡打掃衛生的韋聽,崔向東微微冷笑:“大理段家!嗬嗬,好,很好。”
粟顏和閔柔受了那麼大的委屈,卻始終沒有給崔向東打電話。
肯定是秦老等人授意的,暫時不要告訴崔向東。
畢竟他現在香江,正在絞儘腦汁的營救那些女孩子,最好别為家裡的事分心。
嘟嘟。
崔向東的電話響了。
蘇皇來電:“大外甥,晚上有空沒?十七姨帶你,去領略下香江的夜生活?”
崔向東笑了:“去哪兒?”
“哈欠——”
昨天午後喝醉,足足睡了一個對時才醒來的蘇皇,打了個哈欠。
懶洋洋,病懨懨的說:“去福壽門夜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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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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