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四人酒宴上的氣氛,始終不錯。
要不是崔向東今天還得返回彩虹鎮,他們還真有可能得喝高興了。
下午三點。
賀小鵬站起來:“行了,就到此為止了。老崔,我們就不打攪你和粟顏,今天最後的倆小時蜜月了。就在這兒玩。我保證就算喉嚨喊破了,也沒誰來打攪你們。哈,哈哈,不用謝,走了!”
丟下一番虎狼之詞後,賀小鵬和高朝乾脆的走了。
都不給崔向東罵他的機會——
粟顏卻見怪不怪,柔聲問:“你幾點回去?”
崔向東反問:“你就不能,把我帶回你家住一宿?我還沒看到苗苗呢。”
“媽給我特意打過電話,說這兩天是屬於我們兩個的。等以後,再讓我們帶著苗苗一起吃飯。但苗苗已經知道她乾爸又回來了,特高興。也特懂事的說,暫且不來打攪我們。”
小粟抿嘴,垂首:“這些天來,因為我太愚蠢,就沒睡過一個好覺,體能下降的厲害。關鍵是,我現在始終處在亢奮中。我怕,我怕身體承受不住,會在忽然間猝死。向東,我是要愛你一輩子的,不是隻有一次。”
終究是醫生啊。
比普通人可懂自己的身體狀況,更清楚自己的承受能力。
“我要好好的休息幾天。等我徹底冷靜下來,放平了心態,調養好屬於你的這具身體。”
粟顏伏在他的懷裡,閉眼輕聲說:“到時候,我必須讓你知道,擁有小粟姐是一件多麼驕傲的事。”
這麼懂事的女人——
賀小鵬這個大傻逼,竟然不珍惜!
崔向東輕撫著粟顏的秀髮,真切感受著她源源不斷散出的摯愛,真想時間就此停止。
半個小時內,倆人都沒說話,就這樣靜靜享受著心靈交彙的幸福。
“我挺,好一下,為你送行?”
粟顏終於打破了沉寂,悄悄的問。
不等崔向東說什麼,她就從他懷裡滑落。
跪在了地上。
五點整。
穿著白大褂的粟顏,雙手插兜低著頭,快步走出了包廂。
臨走前,她說了三句話。
“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今晚我不洗澡,就帶著它們在心口一起睡。”
“你如果喜歡商女。我,我也會願意的。”
這三句話——
崔向東聽懂了前兩句。
那最後一句,是啥意思呢?
小粟科長啥時候,也學會拐彎抹角的說話了?
商女?
商女是誰?
姓商的女人?
還是經商的女人?
還是“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裡的商女?
崔向東百思不得其解。
嘟嘟。
崔向東電話響了。
他以為是陳勇山打來的電話。
崔向東的車子被韋聽開走了,來土財主之前就給陳勇山打了個電話,讓他下午來接自己。
來電的不是陳勇山。
而是個年輕的男人:“謔,謔謔,崔向東,猜猜我是誰?”
“你誰?”
崔向東愣了下,問這個陰陽怪氣的年輕人。
年輕人慢悠悠的回答:“你絞儘腦汁的佈局,坑了很多人。更是把你的親大伯的正部給坑沒了,讓燕京崔家就此沒落,死後都沒臉去見祖宗。結果呢?你得到了什麼?哈,哈哈!”
年輕人哈哈大笑:“我相信你已經知道,我小姑姑趁機大肆提拔她的學生的事了。哈,哈哈,你勞累一場,卻狗屁都得不到!你所做的,都是為我秦家做嫁衣。”
聽他說出這句話後,崔向東才知道他是誰。
是在青山大旱時,被秦襲人親自打斷腿後,回京休養的秦峰!
“崔向東,你現在是不是特難受?”
秦峰幸災樂禍的笑著:“可你又有什麼辦法呢?我秦家的人,就是這麼牛逼!還有啊,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如果不出意外,我很快就能迎娶大理段家的小公主段慕容!等我們結婚後,嘿嘿。”
崔向東語氣平靜:“等你們結婚後,怎麼樣?”
秦峰語氣陰森:“崔向東,等我迎娶段慕容的那一刻,就是你永墮地獄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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