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舒悅並不否認，但她此刻也不想聽說教，她說：“再說，專業課都能掛，隻能說明我專業不過關。”

“多大點事，你可以考研，繼續深造啊。”

陸言越將什麼都說得很輕鬆，不過倒是讓舒悅福至心靈。

以前她是想畢業後和陸言越結婚的，但現在這計劃早就流產了，考研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她可以像陸識則一樣，出國唸書，離陸言越遠遠的，這樣因為距離，兩人很快就會疏遠。

陸言越還在說話：“好了，不要不高興，明天你生日呢，晚上出來玩吧？我正好把禮物拿給你。”

舒悅以往的生日都是和陸言越一起過，有時會再叫一些關係不錯的同學，而今年……

她收了陸識則的禮物，也答應要請他吃飯，她想，可以中午去請陸識則和周赫，晚上叫上陸言越，楊雪，還有其他舍友一起吃頓飯。

還剩兩門公共課考試，對所有人來說都沒有壓力，舒悅覺得這個計劃的時間很寬裕。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陸言越發來訊息：

小悅子，對不起，陳婧想去香港掃貨，我們要在那邊待幾天，今晚不能陪你過生日了，不過禮物我叫同城閃送送學校了，你簽收一下，等我回來給你帶包和護膚品，你要是有什麼想要的也可以發給我。

舒悅很厭惡這種計劃被打亂的感覺。

她盯著手機螢幕，覺得禮貌起見應該回條微信，但她什麼都不想說。

二十多年了，這是第一次，陸言越沒有陪她過生日。

她以為自己早就死心了，對他沒有任何期待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很難受，心口窒悶，手指也僵硬。

身體彷彿被抽走了所有力氣，她恍然想起，之前是考試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而現在，她將要面對的，是往後再也沒有陸言越陪伴的，無數漫長日夜。

其實她何必要刻意疏遠呢。

她喜歡的少年早就不在那裡了，在她渾然不覺的時候，最先離開的，其實是他。

舒悅打不起精神去做任何事，她將請陸識則和周赫吃飯的計劃推遲到了晚上。

午後，她收到同城閃送。

禮盒包裝精美，另外還有一束純白的悅子花。

她將東西拿回宿舍，正化妝的楊雪看到，湊了過來，“誰送的，生日禮物嗎？”

“陸言越送的。”舒悅答。

“打開看看。”

楊雪都快上手了，舒悅說：“你打開吧。”

楊雪一邊拆包裝，一邊嘀咕：“到底是不一樣了，以前你多寶貝陸言越送的東西啊。”

舒悅沉默著，隻有她知道這些東西多廉價，對陸言越來說，錢並不重要，禮物這東西不過形式而已。

他肯花心思陪伴的，是陳婧。

她知道自己不該和陳婧比，畢竟關係擺在那裡，但她就是不舒服。

陸言越重色輕友沒關係，别承諾啊，昨天才說過的話，今天就不作數了，生日一年也就這一天，購物難道不能改天去？

楊雪已經打開禮盒，“哇”地叫了一聲，“是手鍊，好漂亮。”

舒悅看了一眼，鉑金手鍊確實很漂亮，有星星做點綴，但是她提不起興致。

楊雪將手鍊拿出來，“戴上？”

舒悅沉默幾秒，搖頭。

楊雪把手鍊在自己手腕上比劃了下，“雖然陸小少爺這人品不咋地，但挑禮物的眼光確實不錯哈。”

舒悅還是不說話。

楊雪知道她難受，將手鍊放下之後，試圖開導她，“你想想，至少陸言越還會送你生日禮物，你比起我來強多了是不是？”

舒悅沒話說了。

楊雪在追計算機工程學院一位傳奇學霸，都兩年了，毫無進展，現在眼看大家就要畢業各奔東西，楊雪已經不抱希望。

楊雪想了想說：“程宇下午要去他們係一個教授的講座，悅子，你陪我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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