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蔡康還沒有走。
丁鶴年招呼白初夏坐下來後,出聲道:“我今晚本來想讓蔡康連夜去省城給一個省領導送禮,好讓學義能儘快提拔為副市長,結果剛才陳書記打電話跟我說了一件急事,我正好跟你商量商量。”
緊接著丁鶴年便把下午譚哲的事全說了出來,還說譚哲已經從戴雄那裡套出了證據的位置,就藏在足道浴池貴賓更衣室的八八八號更衣櫃裡,足道浴池是戴雄經常去的地方,把證據藏在這裡,任其他人想破頭也想不到。
白初夏聽後,心中咯噔一下。
陳育良剛剛打了電話,那這麼說丁鶴年是才知道這件事?
白初夏分辨不出真假,隻能假裝不關心:“這些事,你處理就行了,跟我說乾什麼,我又幫不上忙。”
“陳書記說錢立城莫名其妙被捕,懷疑咱們這邊有內奸,森泰一口咬定說是你在背後搞的鬼。”丁鶴年竟然把話挑明瞭。
白初夏這些年心態早就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撒起謊來眼睛都不眨一下,跟丁鶴年對視著,故作生氣道:“我搞的鬼?錢立城是莊主的事,是他被抓之後,你才告訴我的,在此之前,我一無所知,屎盆子想往我頭上扣,真當我是死人,不會為自己辯解啊?”
見白初夏不高興,丁鶴年坐到白初夏身邊,抓起了對方的白皙小手,笑道:“我知道,所以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剛才我已經交代蔡康去取證據了,隻要銷燬了這些證據,陳書記他們就高枕無憂了。”
這時,站著的蔡康恭敬道:“丁董,那沒什麼事,我就去了。”
“你去吧,快去快回,我和初夏在這裡等著你。”丁鶴年擺了擺手。
看著蔡康揹著雙肩包離開,白初夏大腦飛快的轉動著,她現在根本判斷不出來丁鶴年剛才說的話是真是假,本來她和陸浩還覺得丁鶴年是在試探她,可現在又覺得不像。
“你在想什麼?那麼認真?”丁鶴年打斷了白初夏的思緒。
“沒什麼,就是最近肚子有時候不舒服,胃口也不好,我要是哪天出了事,鐵定是被你兒子給害的。”白初夏摸著肚子,假裝抱怨道。
丁鶴年看似隨意的笑道:“森泰確實對你意見挺大,他說你要是知道了證據藏在哪,肯定會向外面通風報信,我說不可能,你絕對不會做背叛我的事,可他不信,還說如果蔡康去取證據,要是有人跟蹤蔡康,那跟蹤蔡康的人絕對跟你有關,森泰現在就在樓下車裡呢,等蔡康一出發,他也會在後面跟著,同時暗中觀察有沒有其他車輛跟蹤蔡康,我本想攔著他,可卻攔不住,最後隻好跟他打個賭,賭蔡康去取證據這一路,絕對是安全的。”
白初夏聽到這番話,整個人腦袋嗡嗡作響,手裡全是汗,怪不得剛才丁鶴年讓她離開了,原來是故意給她留時間。
如果她去通風報信,那必然會有人跟蹤蔡康,這樣另一輛車裡的丁森泰就會發現,那走漏訊息的人,最有嫌疑的就是她,這一招引蛇出洞,直接將白初夏逼到了懸崖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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