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月早在念兮拿出帕子時便嚇傻了。此時聽完茯苓的話,更是直接哭出聲,“哪個黑了心肝的爛貨,要這樣害我們小姐?!”
念兮此刻心也慌得厲害。
卻不怎麼怕,大約是死過一次的緣故,比起那個未知的敵人,眼下的場面,也不是無從下手。
“方才在席上,我看到薑媛時不時總會朝我這邊瞥一眼,就連新昌公主,視線偶爾也會落到我的身上。”
茯苓點頭道,“這秘藥藥性雖剛猛,發作時辰卻長。她們害人,定然還有後招。”
經過最初的慌亂,念兮逐漸冷靜下來,心中的怒氣開始翻湧勃發。
她從來沒有主動招惹任何人。
她已經被人害過一次。
對於重生,她充滿感恩,不肯辜負每一日的時光,總是認真的生活。
偏偏有的人,見得不别人好。想儘辦法破壞,像是陰溝裡的蛆,腸子裡滿是腐爛淤泥。
“茯苓,你有這樣的毒嗎?”
以直報怨,她也想叫害她的人嚐嚐滋味。
茯苓看了她一眼,問道:“想報複回去?”
“是!”
她想要活得恣意,不光有愛,恨也要痛快一些。
茯苓又問:“薑媛?”
“沒錯!”
害她的人隻會是薑媛,再沒有别人。
茯苓點點頭,“不必這樣麻煩,交給晏清便好。”
“好的。”
“嗯?!”
“等等茯苓,這話是什麼意思?”
相比於念兮的大驚小怪,茯苓則是一臉平靜,平靜的像是在說圍場的天氣,“宴席尚未過半,將你的酒水菜肴和薑媛的換上一換,便成事了。”
許是看念兮太過震驚,茯苓耐心補上一句,“放心,晏清功夫不錯,不會叫人發現。”
這一刻,雲淡風輕的茯苓簡直在閃閃發光。
“奴婢不好離席太久,公主那裡還需人照看。”
說完這句,茯苓又變回那個沉穩安靜的大宮女,垂首往殿內去了。
念兮整理好情緒,也跟著回去。
恰逢宮人上菜換盞,時下宴飲,吃新菜,撤舊菜,酒水搭配。新昌公主今日雖是小宴,規格卻也不低。
念兮不自覺朝薑媛看去,正對上薑媛瞥過來的目光。兩人不約而同心虛,同時移開。
方才為了避免飲酒,念兮給袖中倒了不少,此時裡衣袖管濕噠噠的,且滿身酒味,叫人很不舒服。
不管晏清能不能成事,新昌公主的宴,她也不想再呆下去。再過兩巡,她索性裝醉,提前離席。
念兮扶著杏月的手往西苑走,杏月在她耳邊悄聲道,“薑家小姐在後面跟著。”
念兮心中一凜,想來很快便能等到薑媛的後招。
她給自己使那般下作醃臢的藥,要毀她名節,必少不了一個男人成事。
往西苑的路上途經一片林子,念兮心中便慢慢有了計較。
茯苓說,這藥發作需要時間,她便刻意放慢腳步,裝作酒醉難忍的模樣,來迴繞了幾繞。
等到快進林子,這才與杏月使眼色,兩人快步躲了進去。
片刻後,便是薑媛跌跌撞撞與等候在此的韓高傑摟抱一處,彼此情難自已了。
惡人嘗惡果,這就叫報應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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