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下藥
“王妃恕罪!我知王妃寬仁大度,能否求王妃容我解釋一二!”
她在蕭王進來之前,便注意到隔壁有動靜,無需細想就知道對方是誰。
然而隔壁屋的人影並未動彈,她隻得安安靜靜繼續跪著。
知秋看不明白眼下是什麼情況,卻連問也不問,很懂事地隨她一起乖乖跪下。
約莫一刻鐘後,沈鳶才慢悠悠從隔壁屋走過來。
“小姑母這是何意?長輩跪我這個晚輩,傳出去我難免會被人戳脊梁骨,說我刻薄了自家長輩。”
沈鳶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命下人關上門,卻也沒有將她扶起的意思。
“王妃身份高貴,我隻是個低賤的外室女,擔不得王妃的長輩。”
“知道自己低賤還敢勾引王爺?!”
沈鳶的耐性極低,才說了一兩句話就開始動怒。
“我勾引王爺完全是為了王妃。”
“什麼?”
聽到她這句話,沈鳶氣笑了:“為了我?勾引我的夫君你說是為了我?沈鹿寧,你當本王妃是任你隨意誆騙之人?”
她把頭埋得很低,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卑微些:“王妃息怒,我不敢誆騙王妃,大夫人心疼王妃,知道王妃在王府裡過得並不好,所以我才想要幫王妃,隻不過方法並不體面。”
“母親?母親說了什麼?”提到殷氏,沈鳶態度都變得不同。
她和蕭王的婚事,是為了沈家的利益而結親。
蕭王對此很是清楚。
蕭王與她父親的年紀一般,平日在外沾花惹草,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隻在人前裝出一副與她琴瑟和絃的模樣。
就連成親那日,蕭王寧願跟四五個家女支廝混,都不願跟她洞房完婚。
她曾與母親、祖母抱怨,她們則埋怨她不爭氣,連一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母親從未過問她是否心悅蕭王,也不在意她過得好不好,隻要她的夫君對沈家兒郎有利,這門親事就值當。
她這個王妃當得委實憋屈。
成婚一年,她無所出,每次進宮拜見皇後、太後,她都顏面掃地。
蕭王身邊太多鶯鶯燕燕,每次她都會在事後逼那些賤貨吃下避子丸,以免她們先她一步誕下蕭王的子嗣。
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王妃,此事機密,能否請其他人都先出去?我隻願同王妃一人說。”
沈鹿寧一臉神秘,沈鳶想了想,揮袖示意房中的丫鬟統統退出房外。
“現在你可以說了?”
“王妃與王爺成婚後未能圓房,此事大夫人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今日我替大夫人赴宴,用蹩腳的舞藝暫時迷濛王爺的雙眼,他命我今夜子時一刻到他房中服侍。”
這些話沈鳶在隔壁都聽到了,由此可見沈鹿寧並沒有撒謊。
“繼續說。”
“我的打算是,今夜王妃換上我的衣衫,等下人過來領路,王妃便隨他去王爺的房中,隻要王妃全程不出聲,一切水到渠成。”
沈鳶聽得眉頭一皺:“你當王爺是傻子?”
她冒著被責罰的風險道:“我......我聽說後院的女子,都會有那種藥......”
“放肆!”
沈鳶不等她說完,當即甩了她一耳光。
她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繼續說:“我知王妃不屑於這些下作的手段,可情況特殊,若是錯過這次機會,那王妃何時才能與王爺圓房?”
沈鳶略帶愁容:“王爺老於世故,什麼婦人的手段沒見過,下藥被他發現,他定會想辦法休了我!”
她用膝蓋往前走了兩步,懇切道:“王妃不用擔心,隻要藥用量少,王爺不會察覺。這事本就枉顧人倫,王爺不敢燃燭火,天色昏暗,更是認不出誰是誰。”
見沈鳶仍是猶豫不決,她又說:“若是錯過這次機會,那些個想爬上王爺床的女人,會像我一般給王妃出謀劃策麼?”
半晌,沈鳶像是做足了心理準備:“今夜子時前,我自會過來,此事不得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我讓你死無全屍!”
“是!”
沈鳶離開後,她才敢站起身來。
因為跪得太久,猛地一起來,腦袋一陣暈眩。
就在她險些摔倒之際,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臂,比知秋先一步撐住了她的細腰,不留痕跡地把她往自己懷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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