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漣那邊走完程式四點半左右才登機，落地得七點多。

陸澤琛回程路上就已經開始難捱，回公司把幾個項目一處理，又接到嚴厲寒的電話，約了個飯局。

宋襄沒在，就他們倆，還有幾個帝都剛上任的新官。

一直扯到將近八點，從餐廳出來，就隻剩下他和嚴厲寒。

“一晚上擺個臭臉，是提前演習你老子的葬禮？”嚴厲寒調侃他。

路邊，人也不多，他抽了根菸遞給嚴厲寒，皺眉道：“顧漣去滬城了。”

嚴厲寒詫異，“她一個人？”

“還有溫紹毅那便宜侄子。”

嚴厲寒在腦海裡想了想溫紹毅這號人物，勉強記起來。

“想著她，乾嘛不跟著一起去？”

“她不讓。”陸澤琛吸了口煙。

嚴厲寒雖然夾著煙，卻半天沒點燃，“她不讓，你就不去了？”

“你不懂。”陸澤琛直接在路牙子上蹲了下來，“她跟宋襄不一樣，難搞。”

嚴厲寒嗬了一聲，“萬變不離其宗，都一樣。”

陸澤琛仰頭，表情複雜，“你在我面前分析女人？”

見鬼了。

嚴厲寒睨了他一眼，“從履曆來說，我沒資格指導你？”

陸澤琛：“……”

這話沒毛病，他萬花叢中過，卻沒正經談過戀愛，嚴厲寒五六年就跟宋襄一個人糾纏，卻拔得頭籌步入了婚姻，圈子裡誰不羨慕。

他猛吸了口煙，朝嚴厲寒抬了抬下巴，“那你分析分析？”

“她說不定等著你去。”嚴厲寒想都沒想。

陸澤琛挑眉，“怎麼說？”

“你看看你手機，她定位開了沒。”

陸澤琛嘶了一聲，瞬間智商回籠，趕緊掏出手機。

顧漣應該已經下飛機了，定位明顯開著，就是一直在變，估計是在計程車上。

顧不上理嚴厲寒，他立刻給顧漣發了訊息，問她到哪兒了。

馬路邊上，兩排保鏢在邊上守著。嚴厲寒單手抄著，身姿卓然，指尖夾著煙，卻未點燃。陸澤琛長相亦不俗，卻蹲在嚴厲寒身邊，看著有些不倫不類。

餐廳裡時不時會有人走出來，看到他們倆，想要上去打招呼又摸不清情況，無人敢貿然上前。

“哎，她怎麼不回覆我？”陸澤琛問。

嚴厲寒：“要麼是真沒看到，要麼是故意的。”

“你這不是廢話嗎？”

嚴厲寒：“那你别問我。”

“别介，你再分析分析，是沒看到可能性大，還是故意的可能性大？”

嚴厲寒：“你不會直接打電話？”

“嘖，這樣容易喪失主導權，你懂不懂？”

“拿到主導權了就能有老婆？”已婚人士靈魂發問。

陸澤琛蹲坐一頓，抬起頭，眨了眨眼。

“你說得對。”

說著，他就要給顧漣打電話。

嚴厲寒無語，實在不想跟他一起站在路邊丟人，招呼都沒打，直接上車。

宋襄最近沒什麼食慾，出來之前給他發訊息，說要吃安戌月同款城北鋪子的肘子，他得親自去挑。

那邊嚴厲寒上了車，陸澤琛這邊電話也通了。

“喂——”顧漣好聽的聲音傳過來。

陸澤琛舔了下唇，莫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