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要她保證,絕對不外傳的一張照片。
聞柚白還沒回,他就發了過來一張,他狼狽又慌亂地被一隻豬拱著跑的照片,完全沒有了資本家的體面,頭髮被風吹得炸起,滿臉驚恐地抱著那隻豬。
聞柚白差點就把嘴裡的水噴了出去。
祁之正說:“完了,你不回我了,是不是覺得太丟人了,我沒形象了,那現在我也撤不回,要不你忘了吧。”
他大概真的緊張:“聞律師,聞柚白,柚柚?你回我一下唄,我害怕,你嫌棄我,也得讓我死個痛快,給個痛快吧……”
他繼續解釋:“當時我們就從工廠出來,誰知道就遇到了衝出欄的豬豬呢,然後,我下屬還沒良心地拍了下來,我後悔了,我就不該儲存,我不儲存,我不發給你,我就還是那個尊貴的祁總……”
聞柚白把嘴裡的東西吞下,止住了笑,回道:“有點可愛。”
是真的可愛。
一個真實鮮活的祁之正,而不是面孔臉譜化的祁總。
她回覆完,就把手機放下,一抬頭,就對上謝延舟寒冰浮沉的冷淡雙眸,她很平靜地笑了下,然後移開視線。
謝延舟說:“我先回家了,謝家也開飯了。”
兩家的老宅離得近,就在不遠的隔壁。
他站起來,溫歲也跟著站了起來,她忽然道:“爸,爺爺,我已經分手了,我想跟延舟訂婚。”
謝延舟轉頭盯著她,黑眸裡起伏的情緒不明。
聞旭和伯母先笑了,兩個人拍手稱快,聞旭說:“這樣太好了,這樣溫、聞、謝三家就親上加親了!”
伯母說:“你們終於要修成正果了,雖說中間兩人都走了歧路,但是男人哪個不花心?延舟也就隻是玩玩,歲歲更是跟玩鬨一樣。”
許茵擰眉,下意識地看了眼聞柚白,發現她一臉平靜,沒有絲毫情緒,像是真的不在意了。
伯母看了眼許茵,故意道:“你不高興嗎?你可是保證過會把歲歲當作親生女兒的。”
許茵露出了溫柔的笑容:“當然高興呀。”
這些人是沒什麼廉恥心的,隻看利益,混亂對他們來說,算什麼呢?能有利所圖才最為重要,剩下的都能睜一眼閉一隻眼。
“不行。”聞陽冷聲反對。
“為什麼?”溫歲不明白,她轉過頭,驚愕地看著她爸。
許茵也奇怪,她就坐在溫歲的另一手邊,溫柔地摸了摸她的手背:“沒事的,彆著急,你爸爸肯定有别的原因,你喜歡延舟,我們肯定讓你跟他結婚。”
聞陽忍著怒意,他讓人拿來了檔案袋,猛地拍在了桌面上,玻璃杯發出了刺耳的碰撞聲:“你們年輕男女談戀愛我不管,談了分手,可以,分手複合也可以,但是,這個孩子怎麼回事?”
他聲音淩厲,顯然被氣得不輕:“我都不知道你們年輕人在做什麼?一個生命對你們來說這麼隨便嗎?你們可以不對自己負責,那孩子呢?”
他胸口起伏,瞪著謝延舟:“你已經毀了我一個女兒了,我不會再把歲歲嫁給你!歲歲年輕糊塗,我可以一點不糊塗!延舟,叔叔看著你長大的,本來是想私下跟你好好談談的,但歲歲卻想跟你結婚!”
桌上的檔案是親子鑒定。
聞柚白看到小驚蟄出現的時候,臉色才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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