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知道,就算很多男人嘴上貶低她,但心裡都幻想過她,而最快得到一個女孩的無恥方式,就是毀掉她,讓她墮入地獄,隻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也會遭到反噬,求而不得,共墜深淵。
“嗯,那就是,如果我從來沒來到聞家。”聞柚白嗓音平靜,“你和溫歲會順其自然地結婚生子。”
謝延舟潛意識裡覺得荒謬,下意識地否認,他和溫歲會結婚嗎?他們明明有很多個結婚的機會,但他總覺得還差了什麼,於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延後,直到取消,他從未遺憾過,照顧歲歲,是元笙阿姨留給他的遺願,他也不後悔對歲歲的多番偏心。
隻是,如果聞柚白沒來聞家,依舊留在鄉下……
他很淺地笑了下:“想不想聽一個故事?”循循善誘的語氣。
聞柚白望著他黑如夜色的瞳眸,看不見底部,她在他的眼底彷彿走馬燈一樣看到了兩人的過去,他總是這樣地看著她,無情是,多情也是,高中時在籃球場進了球會第一時間回頭找她,大學時倚靠在車門旁漫不經心地抬眼等她,還有現在,他用鮮花、寶石和禮服堆砌在她身邊,試圖留下她,又哄她開心。
他們相識了漫長的歲月,她是那樣地瞭解他的多情又無情,他此刻的情意或許是真,但又能延續多長時間?曾經的傷害又會再次上演麼?
她不知道他要給她講什麼故事,她收回了視線,躲開他的眼,深呼吸,他的愛意帶著共沉淪的瘋狂,曾經糟糕的事會一次又一次地重演。
她轉移了話題:“溫元厚已經跟聞陽提起離婚的事情了。”
“嗯。”謝延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不用他,我也可以讓聞陽離婚,你們這樣做,太危險了。”
她不會知道,他在外面等了兩天,這兩天幾乎都沒闔眼,生怕再次睜眼,又是那個兵荒馬亂的夜晚,他的柚柚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彷彿下一秒就會沒了呼吸。
聞柚白說:“如果不這樣做,永遠都危險,我對溫元厚來說,隻是一個不太重要的角色,他對我的仇視都是源於第三人,溫歲和溫元鶴,你安排了很多人保護我,但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被他們保護,與其這樣,不如賭一把,賭他現在愛重名聲,為他戴上仁慈的高帽,讓我的安危和溫家掛上鉤。”
更何況,溫歲和溫元厚之間也有了淺淺的裂痕,他把對妹妹的愛投射到了溫歲身上,溫歲卻不好好珍惜,溫元厚的愛向來有條件。
如果可以,她希望溫歲和溫元厚都不要再來惹她,她能做的,就隻有破壞這兩人的聯盟。
謝延舟打開了車門:“溫家本來就屬於你,你想要回去,也是應該的。”
他說她錙銖必較,尤其是在他們兩人之間,如果可以,她會把她曾經受過的屈辱,都還在他的身上,而他甘之如飴地等著,熬煮感情,隻願熬過就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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