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遠一口悶下酒:“你也認識聞柚白吧?”
盛司年點頭:“當然。”
“你覺得……謝延舟喜歡她麼?”
“喜歡是肯定的。”盛司年笑,“如果不喜歡,誰跟一個女人折騰這麼久啊,也沒那麼閒。”
沈一遠笑:“那我就安心了。”
“安心什麼啊,延舟那傢夥彆扭死了,他跟我不一樣,我父母恩愛,姐姐對我好,從小到大沒吃什麼苦,但他整個人愛情觀都是扭曲的。”
都說男人不愛八卦,其實男人可八卦碎嘴了。
盛司年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說:“如果是你妹妹,有個像謝延舟那樣的男人,讓她未婚先孕,不給她名分,從不替她澄清,身邊還有一個他處處護著的别的女人,那個女人還經常欺負你妹妹,他還在婚禮上讓你妹妹成為笑話……”
沈一遠光聽著,就想殺人了,卓汀安要是敢讓喃喃懷孕,他是真的會瘋。
盛司年總結:“咱們說得輕鬆,其實隻是因為聞柚白跟我們沒什麼關係。”他話鋒又一轉,“但我也得為我兄弟說一句話,他跟溫歲是真的沒發生過什麼,雖然那會我不在,但我現在也知道了,他肯定是從十來歲就看上聞柚白了。”
沈一遠喉結滾動,眼皮垂下,輕諷:“你還信男人說的沒碰女人啊?”
這個男人連他自己都罵進去了。
盛司年聚會結束後,立馬去找了他的好姐姐,還提前問了:“我姐夫不在吧?”
“不在。”
“那就好。”
盛司年就是個“姐寶”,他對盛司音藏不住話,立馬就把謝延舟跑去國外抓聞柚白的事情說了出去。
盛司音正在看文獻的目光頓住,眉頭擰著,實在不明白:“最近半年溫歲不是天天纏著他麼,他們倆沒在一起?”
“溫歲都是外人傳的。”
“外人?”盛司音語氣譏諷,“當我眼睛看不見麼?溫歲來謝家吃了多少次年夜飯,這不是告訴别人她是謝延舟要結婚的女朋友?他謝延舟敢說他沒臟過身子?”
“姐,不要凶我。”盛司年委屈巴巴,“臟的不是我啊!”
“誰讓你跟他做朋友的。”
“他還是姐夫弟弟呢。”盛司年小聲道,趁姐夫不在使勁黑他,“小心他們家的渣一脈相傳,快看看姐夫這麼晚不回家在乾嘛。”
盛司音趁機教育弟弟:“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愛一個人要怎麼樣嗎?”
盛司年是個優秀學生:“記得,真正的愛是尊重、平等、體貼和快樂,而不是占有、掠奪和輕視。”
謝延鈞從屋外進來:“盛司年,皮又癢了是吧?”
盛司年不敢說話了,但他還沒遇到能讓他這樣心動的女孩,他之前也跟延舟探討過愛情觀,可怕的是,他差點就被謝延舟說服了。
謝延舟問他:“這是誰定義的愛情,他們怎麼確定這就是愛情?以前還說相敬如賓是愛情,現在相敬如賓反倒成了冷暴力,那些定義真愛的人,確定自己得到的是愛麼?人類的劣根性永遠無法消除,占有、侵蝕、掠奪才是本質。”
盛司年隻想喊盛司音盛教授來教訓這個不學好的壞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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