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死也要同歸於儘
岑韻剛走出醫院的急診大樓就感覺到身後有道目光在跟著自己。
她轉頭一瞧,發現角落裡站著個戴口罩的女人。
女人對上她的視線後立刻驚慌失措的往後跑,不知道為什麼她什麼都沒做就讓對方這麼害怕。
岑韻覺得她的身影很眼熟,於是眼疾手快追上了對方。
就在她的手碰到那人的手腕的刹那,對方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她面前,哭著求饒道:“我是來看病的,沒想報仇,求求你放過我吧!”
“報、仇?”
“不是不是,我說錯了。”戴口罩的女人連連擺手,隔著厚厚的口罩都能看出她的恐懼。
岑韻更不明白了。
自己好像不認識她吧,怎麼會嚇到人家?
她直勾勾的盯著戴口罩的女人,片刻後終於認出來這人正是給她倒咖啡的那個實習生!
“是你!”
“不、不是我……”陳敏低下頭,死死捂著臉。
她真是來治病的,那場意外差點要了她的命,她怎麼敢再出現在岑韻面前。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敢了。”她的身體控製不住的哆嗦起來,很快就聞到一股尿騷味。
岑韻皺了皺眉,低下頭細細打量著她。
“你别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她從始至終不覺得這人是凶手,畢竟她們沒有恩怨,犯不著這麼明目張膽的害她。
她誤喝下碎玻璃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算是故意傷人,可往小了說不過是員工粗心大意犯不著計較。
陳敏見岑韻真的沒有折磨她的意思,情緒才終於平複下來。
她抽抽搭搭的站起身,怯怯說道:“那我能走了嗎?”
“等等。”
岑韻攔住她,問出了一直壓在心底的疑問,“那杯咖啡是你故意給我的,還是有人指使你這麼做?”
“是……”陳敏眼裡閃過糾結,她害怕自己再待下去又會被報複,可如果憑白蒙受冤屈她死都不能瞑目。
當時鬨出這麼大的事情,韓秘書雖然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可她原本是想拉著祝盈盈去找岑韻解釋和道歉,但沒想到等她回到辦公室祝盈盈卻翻臉不承認,說根本沒給過她方糖,是她成心要害岑韻。
她隻是一個實習生被她欺負的百口莫辯,隻能硬著頭皮背下這個黑鍋。
可正因如此下班後她才會被當作真凶被報複差點死掉,醫生說她這張臉要縫二十多針,臉上的傷疤這輩子都沒辦法祛除。
她這輩子就因為小小一袋方糖而徹底毀掉了!
她不恨岑韻,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再恨對付向岑韻和霍家這樣的上流人物不過是蚍蜉撼樹。
她隻恨祝盈盈,恨她把自己當槍使。
該毀容的是祝盈盈才對!
她陳敏可不是什麼軟包子,雖然她隻是個實習生,既然祝盈盈敢過河拆橋,那她也不想再忍下去了!
“都是祝盈盈逼我這麼做的!”她仰頭看向岑韻,決絕說道。
隨即她把祝盈盈背地裡罵岑韻的那些話全都告訴給岑韻,隻掩去了她私底下也瞧不起岑韻的那一部分。
等到說完後,她已經哭成了淚人,死死攥住岑韻的褲腳哀求道:“岑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的,是祝盈盈借我的手來害你,她早就看我不順眼,想把我趕出公司,好能多跟霍總親近點。”
她的話和岑韻起初設想的大差不差。
如果是祝盈盈指使這個實習生這麼做一切都說得通了。
岑韻靜靜聽著,隨即把她扶起來,帶到了自己車上。
“别怕,你有證據嗎?”
陳敏想了想,神情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我看她抽屜裡還有幾包方糖,裡面可能也放著碎玻璃。”
岑韻聞言點點頭,安撫道:“如果能拿到證據就能判定她是故意想害我,但如果你說的是假話,我就要親自送你去監獄。”
陳敏聞言心中一凜,趕緊投誠道:“我騙你一個字天打雷劈!”
她緊緊握著副駕駛的安全帶,就像攥住一根救命稻草。
“那你敢當眾指認她嗎?”
“我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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