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淩晨一點,王梅才看見老公回來,李誌看見還沒有睡的王梅不由嚇了一跳,心虛立即浮現在臉上,他忙問道,“你怎麼還不睡?“
“你怎麼才回來?“
“這不和老李一起喝酒聊天嘛!他那個工程我不投了錢嗎?總得瞭解清楚情況吧!“李誌隨口說著謊話。
投資這一塊王梅也不懂,隻能信了他,兩夫妻同床卻已經沒有太多的話題了。
……
清晨,溫月起了一個大早,她去了附近的花店,她挑了一束花,也去買了一些紙錢之類的東西,準備好之後,她接到了席羽晨的電話,他已經在接她的路上了。
八點半,溫月站在小區門口等到了席羽晨的車,一輛黑色越野車,她坐上車,在席羽晨的保鏢車隊的護送下,一起朝墓地的方向去了。
墓地在郊區,路程比較遠,來回都要三個多小時了。
溫月今天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她的記子裡,哥哥的樣子越來越模糊了,但她忘不了的是哥哥對她的那份保護和愛意。
“你哥叫什麼名字?“席羽晨溫柔尋問過來。
“他叫溫凱,是在我七歲那年去世的,我那個時候還不太懂事,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送他。”溫月一臉愧疚道。
“他是怎麼去世的?“
“他被髮現的時候,已經是腦癌晚期,沒辦法再治了。”溫月的眼眶微濕,上天對她一家太不公平了,爸媽去世得早,連她唯一的哥哥也不能平安成長。
席羽晨心疼的看著她,他真得沒有見過生世比溫月更苦的人了,好像她身邊所有愛她的人,都離她而去了。
“以後,我會陪著你。”席羽晨安慰她道。
溫月感激看向他,點點頭,“嗯!”
“我見我哥最後一面,是抱著他的骨灰下葬的那天,我還記得天下著雨,我死活不肯從墓地離開,是我舅舅強行把我抱走的。”溫月卻還是想起當年的情景,每年她去看哥哥的路上,都會想一遍。
可每一次都無法堅強的去面對這件事情,越想心越疼。
席羽晨在等一個紅綠燈的時候,他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放了一些輕音樂,不想再去觸碰她的傷心事了。
席羽晨並不知道當年給他捐心臟的人就是溫凱,因為這整件事情都是父母親替他做的,而父母也不想讓他揹負太多,所以,對於這件事情他們幾乎沒有提。
但有一件事情卻醫學上的奇蹟,席羽晨接上了溫凱的心臟,沒有任何排異感,彷彿他們合二為一了,溫凱的心臟完美的在他的身上覆活了。
所以,因為過程太過順利了,席羽晨就更沒有機會去接觸這一切,當年他也才是十歲的孩子,死而複生之後對他影響也很大,甚至那場車禍之後,他還有一段時間走不出來。
此刻,溫月提到哥哥的名字,並沒有觸及到他的懷疑。
墓地到了,從山下一直爬到半山腰的位置,溫月走向了一個角落的墓地,那裡已經生出了雜草,溫月放下帶來的東西,便蹲身去拔草了。
席羽晨也不顧自己一身高級西裝,他也蹲身伸手幫忙打掃這個墓碑。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卻沒有照片,這個墓極為簡單,連碑石都是簡單的一小方長條,看著有些淒涼。
“嘶!”溫月拔到一顆尖葉草的時候,那鋒利的葉子直接劃破了她的手指,一道血口出現,血珠子往外冒出來。
席羽晨立即過來,握住她的手,拿出一張紙巾給她包紮了起來,“你坐在旁邊休息,我來拔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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