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眉,滿臉痛苦地神色,虛弱地喚道:“阿沛,我胸口好難受......”
“是傷口疼麼?”
她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一陣陣抽搐地疼。”
說著,眼淚水又奪眶而出,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阿沛,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會讓你這麼難堪,還和婉婉鬨成這樣,她......沒事吧?”
“沒事,朵兒,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吧。”
傅沛幫她將被子蓋上,起身想要去給她拉窗簾:“我去把窗簾拉上。”
但剛起身,就被葉朵兒給抓住衣袖。
“阿沛,不用拉窗簾,這樣風雨過後的第一縷陽光,就能在第一秒照進房間裡。”
說著,葉朵兒低垂著頭,眼淚吧嗒吧嗒地向下落,哭著說道:“阿沛,我一直希望我們也可以像風雨過後的彩虹,可以突破萬難最後在一起,你說我們會麼?”
傅沛被她哭煩了,但一想到葉朵兒因為流產才會情緒不穩定,他又憋住了,吐出一個字:“會。”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哪怕是對葉朵兒。
但為了讓葉朵兒可以安心,他還是坐回了床頭,重新將她抱在懷裡,柔聲安慰道:“睡吧。”
葉朵兒察覺到了傅沛的情緒並不好,他的眉頭一直皺著,這讓她不免有些擔心。
想到這些,她不由地將傅沛抱緊了一些,就怕他會趁她睡著了去找林婉婉。
一直到淩晨五點,傅沛才從葉朵兒的房裡出來,站在書房裡抽菸,一根接著一根。
雨還是那麼大,雷聲依舊不停。
但林婉婉是鐵打的,誰都會死,她都不會!
兩年前,她揹著他和别的男人開房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他絕對不會原諒她!
這個女人就是賤,給點臉色就會燦爛,所以他絕不會心軟。
突然,衛崇闖了進來,大口喘著粗氣:“先生,不好了,夫人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
傅沛手微微一抖,菸灰落在了地上,冷笑道:“裝死是林婉婉強項。”
“夫人好像沒有呼吸了......”
傅沛的心彷彿漏了一拍,轉頭看向衛崇,卻見他點了點頭:“我叫了救護車,在路上。”
不可能的,林婉婉怎麼會死?
那可是鐵人林婉婉,全世界的人都會死,都會受傷,但是她不會!
傅沛心一顫,將菸灰缸砸了出去,嗤笑道:“嗬,我倒要去看看她要裝到什麼時候!”
說罷,他大步流星地向下走,下樓的時候,還趔趄了一下。
打開門,冷風帶著雨便飄了進來,拂了他一臉的雨水。
林婉婉就倒在石頭上,雙腿還維持著下跪的姿勢,頭髮貼在她的臉,讓人看不請臉色。
他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女人,伸腿踹了踹。
“林婉婉,别裝了!我不吃你這套!”
“林婉婉,你給我起來!”
地上的女人沒有給他一絲迴應,傅沛有些慌了,趕忙蹲下來,伸手去推林婉婉的胳膊,可剛碰到就好似觸電一般,將手縮了回去。
她的身體,很冷,很僵,看上去就好像......死了一樣。
緩了幾秒,他伸手去試探她的鼻息。
很微弱,但還有氣息。
他鬆了一口氣,冷笑道:“我就說,鐵人林婉婉怎麼會死?”
上次她就是這樣騙他,呼吸孱弱到好像快要死了一樣,但這一次,他不會上當了!
他沒有打傘,就一直站在雨裡,一動不動。
等救護車到了,醫護人員將林婉婉抬上擔架,傅沛才跟著一起上了車。
一路上,醫護人員一直在對林婉婉進行搶救,但心電分析儀仍舊是一條直線,一絲起伏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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