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天鷹派的九師弟。
他是來送食物的。
說是食物,其實就饅頭。
他把饅頭扔給孩子們,孩子們雖被綁著雙手,但不影響他們捧起饅頭吃。
九師弟扔完饅頭,自己轉身也坐在地上,拿起個饅頭吃著。
呂小寶和小阿崽看著背對他們的九師弟,兩小隻對視一眼。
小阿崽無聲的將手放在地上,纏繞在腕間的小白蛇落地,悄無聲息的遊向九師弟。
小白蛇還是小奶蛇。
但絲毫不妨礙它是一條很厲害的小毒蛇。
它來到九師弟的背後,無聲的張開了嘴,露出兩枚銳利的尖銳的毒牙,迅速的一口咬向九師弟。
九師弟身未動。
但他的手已經一把捏住了小白蛇,緩緩站起身來。
稀疏的月色下,兩小隻這才看清他的長相,不由一怔。
他穿著一身黑袍,約摸十三四歲的樣子。
長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好看的雌雄莫辨,尤其他還披落著一頭長髮,更是難辨性别。
但他卻神色冷淡又頹廢,仿若對一切都不在乎。
尤其他空洞冷漠的眼神,厭世極了。
他站著,冷漠的捏緊小白蛇。
小白蛇難受的掙紮。
“放開小小白!”
“放開它!”
呂小寶和小阿崽顧不上偽裝,衝上去打九師弟。
九師弟一動都未動,冷漠的由他們捶打,仿若被打的不是他。
嗷嗚。
呂小寶一口咬上他的手。
九師弟這才一把將呂小寶掃倒在地,又隨手將小白蛇扔在地上。
小阿崽立刻去看小白蛇。
小白蛇被掐得直衝小阿崽嘶嘶的告狀,瞪著一雙豆子眼還要衝上去咬,被小阿崽趕緊藏懷裡了。
“你們逃不出去,更打不過我,别白費力氣了。”九師弟冷漠道。
說完,他又背對著坐下,開始吃饅頭。
吃完,他看著洞外的月色,背影蕭瑟又疏離。
“今晚的月色很不錯吧!”呂小寶咬著饅頭坐到了九師弟身旁。
九師弟寡淡的應了聲。
“這月色就應該來串糖畫,來一罐蜜餞,再拉一杯熱乎乎的牛乳,你說是不是?”呂小寶看向九師弟,不禁問道:“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不用九師弟出聲。
呂小寶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小臉老成道:“依我的經驗,你一定是男的,隻是長得這麼好看的男的,你是我見的頭一個。”
九師弟沒聲。
“那你幾歲了?”呂小寶又問。
“我看著你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比我們家小樹叔叔還要小,你怎麼就出來乾搶孩子這事啊?”
“你這是第幾次乾了?”
“之前有沒有被抓到過啊?”
呂小寶咬著饅頭叭叭的問,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旁邊的小阿崽:“……”
天鷹派。
“還沒找到嗎?”慕容月問。
“整個山莊都找遍了,不見他們的蹤影。”三師兄道。
短短一日,三師兄都瘦了。
他的錢啊!
他攢了八年的成親娶妻的銀子啊!
那兩個小兔崽子,一個銅板也沒給他剩下啊!。
慕容月咬牙,陰冷道:“找不到那兩個小兔崽子,那就讓他們家賠。”
“這,不好賠吧!畢竟我們是暗中擄走他們的……”三師兄遲疑道。
“明的肯定不行。但他們家酒樓不是很賺錢嘛,我們去把酒樓的銀子都拿光,彌補我們的損失。”慕容月道。
國公府戒備森嚴,想潛入不易。
但酒樓就不一樣了。
“小師妹,好主意!我們這就去把被偷的錢都拿回來。”三師兄道。
慕容月冷眸應聲。
她的手鐲,金簪。
她的銀票,她的寶貝……
今夜,她要將酒樓的銀子全拿光,還有那些古董字畫,也全拿光,一件不給他們剩。
深夜。
兩人潛入小呂家酒樓。
但他們翻箱倒櫃,將酒樓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任是一個銅板沒找到,可把慕容月兩人都氣壞了。
他們也不想,誰家好人會把這麼多銀子都放酒樓裡,何況是窮苦出身的呂家人,更是將每一兩銀子都藏的嚴嚴實實的。
兩人找不到銀子,就準備偷擺放在酒樓的裡的古董字畫。
之前,他們就看見這裡有不少值錢的名畫古董。
結果,兩人就近一看。
他孃的,都是贗品。
還是最劣質的那種……
兩人恍然大悟,為何這酒樓都沒人看守,合著,一樣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啊!
兩人無功而返,肺都要氣炸了。
結果,一開酒樓門,就見黑漆漆的街上竟迎面走來三道身影。
兩人瞬間拔劍防禦。
但月色下,走來的竟是一黑一白兩隻貓和一頭蔫啦吧唧的大黑狼。
這兩日,黑狼是被包給了張尚書家的小孫子,小白和小黑則是附贈品。
呂家人和梟家人心思都在失蹤的兩小隻身上,銀子和珠寶都還沒理出來還人家。
百官都知道兩小隻不見的事,也都沒人來催。
這張尚書家索性可勁玩黑狼王,反正不玩白不玩!
三隻是趁深夜逃出來的。
“是三隻畜生!”三師兄道,瞬間放鬆了警惕。
慕容月卻盯著黑狼王那幽黑髮亮的皮毛,冷冷的眯起雙眸:“這三隻畜生來的正好。把這狼皮扒了,正好給我做件狼裘,還有這兩隻貓,品相不錯,可以去賣了。”
三師兄也眸光一亮。
兩人瞬間拔出長劍,氣勢洶洶的走向三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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