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央都要笑了。
這是現場煉藥嗎?
隻見白夙又拿出了一塊塊劈好的木柴,竟在一旁支起了架子,升起火後,將鍋吊在火上。
蘇央都冷笑出了聲。
這蠢貨還真是當場煉藥。
她倒要看看,她究竟是用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練。
這時,白夙又打開另一個木箱子。
頓時,一股子熟悉的臭味散了出來。
隻見,白夙從裡面拿出一個被裝滿的瓷盤,那盤子裡裝的不是别的,正是方才浸泡在大缸裡的豆腐。
蘇央一楞。
别說蘇央,周圍圍觀的老百姓,以及坐在白夙面前的兩個病人也都傻了。
宣慶帝看這白夙,又看向旁邊的杜逸之。
杜逸之正凝神盯著白夙。
刺啦……
隻聽一聲油爆聲,白夙將一盤子的豆腐都下到了滿是熱油的鍋裡。
不一會兒,原本滿是臭味的豆腐竟開始散發出一種奇特的味道,又臭又香,又饞人……
尤其是白夙將炸透的豆腐撈上來,澆上汁水。
這一刻,那臭味勾人至極。
老百姓們看著被澆上汁水的豆腐,不禁狠狠吞了吞口水。
白夙將澆了汁水的兩小碟臭豆腐推到兩個病人面前,並給了他們一人一雙筷子。
兩人以為是藥,便拿起筷子吃。
入口的瞬間,兩人都猛的眼睛一亮,隨即對著自己的那一碟臭豆腐狼吞虎嚥,眨眼間就吃的一乾二淨。
兩人連碟裡的汁水都沒放過。
老百姓看的直吞口水。
“這藥看著也太好吃了!”
“我也好想吃啊!”
“我也是!”
聞著香味的蘇央也不禁微微吞了下口水,但眼中卻更冷然了。
這種藥她真是見所未見,
這藥若能治好病,她蘇央的名字都倒過來寫。
那些被她治好的平涼府百姓,怕也隻是暫時壓製住了。
“白神醫,我還想再吃一碗藥。”老頭將小瓷碟遞向白夙。
婦人也立馬跟上:“我也還要一碟。”
“這並非是藥,這是我們小呂家酒樓即將推出的新菜品——臭豆腐。今日,大家可以免費試吃。”白夙道。
“臭豆腐,我要試吃白神醫。”
“我也要!”
“我也要!”
瞬間,老百姓們爭先恐後的湧向白夙,唯恐慢了就搶不到。
“大家都有,排好隊。”白夙道。
老百姓們立刻挨個排好隊。
這一排,竟直接排了一長街。
“白神醫……”老頭趕緊又伸了伸自己的小瓷碟。
“你們兩不宜再吃了!”白夙拒絕。
瞬間,老頭和婦人都蔫了,眼巴巴看著一個個排隊領臭豆腐的老百姓,饞的直咂巴嘴。
蘇央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半響都回不過神來。
這女人不是在煉藥,是在做菜。
不僅做菜,還藉機替自己酒樓宣揚新菜品……
兩兄妹看著眾人狼吞虎嚥的吃著領到的臭豆腐,不禁也饞的伸長了脖子。
但根本不等他們多看兩眼。
一陣強烈的噁心又湧了上來,兩人趕忙又跑到偏處吐起來。
這一刻,他們都後悔死了。
為什麼要讓這個女人醫治?
宣慶帝和杜逸之都坐在首位,離了人群,但臭豆腐獨有的香味還是一陣一陣的飄過去。
還有狼吞虎嚥吃著的老百姓。
咕嚕。
宣慶帝吞了下口水。
他不禁看向杜逸之。
杜逸之端坐著,神色莊重,一動未動。
宣慶帝隻能又轉回目光。
但在他轉回去的瞬間,杜逸之袖口下的手,緊了緊。
場面火爆,熱鬨的完全忘了原本是在切磋醫術的。
蘇央看著一個個狼吞虎嚥吃著臭豆腐的老百姓,卻忽然恍然大悟。
白夙這不就是心虛,想要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嗎?
蘇央笑了。
想糊弄她,不可能。
“皇上,白神醫畢竟是在與民女在切磋醫術。若是她一直如此,這場切磋怕是沒完了。要不,就以半個時辰為限吧。”蘇央上前道。
這次,宣慶帝立刻答應了。
這該死的臭豆腐,也太香了。
得到了宣慶帝的允許,蘇央上前,笑盈盈對白夙道:“白神醫,皇上說了,以半個時辰為限。現如今已經過去大半,還有半柱香時間,還請白神醫抓緊。”
白夙一把將蘇央掃到一邊:“别耽誤我宣傳新菜品!”
蘇央被撇到一邊,也不惱。
她就靜靜的看著白夙繼續分發臭豆腐。
而一開始她自己點上的那一炷香則慢慢在燃燒,很快就見底了。
“白神醫,時辰可要到了。”蘇央悠悠道。
“嘖!你可真煩!”白夙對蘇央萬分嫌棄:“你以為誰的藥都跟你一樣又慢又沒用嗎?”
蘇央猛的握緊手,但她面上不顯:“還請白神醫賜教。”
白夙嫌棄的揮開她,這才放下臭豆腐,然後打開不知何時放在火堆旁的兩個瓷罐子。
她將兩個瓷罐子放到婦人和老頭面前,打開。
瞬間,一股濃鬱的香味撲了出來。
隻見,兩個瓷罐裡都裝著濃鬱的鱉甲湯。
“白神醫,我們正在切磋醫術,不是讓你展示廚藝,請你認真點好嗎?”蘇央冷了臉。
“這就是我的藥啊!”白夙道。
蘇央一滯,隨即笑出了聲。
白夙卻又道:“隻需一碗,立刻藥到病除。”
蘇央卻是真的笑了起來:“白夙,皇上在此,你竟還敢胡說,任何藥方都做不到立刻藥到病除,憑你一碗鱉甲湯,就想藥到病除?還是立刻?”
“你在癡人說夢嗎?”蘇央擲聲道。
白夙對著喝完鱉甲湯的婦人和老頭一努嘴:“他們的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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