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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溪剛醒來,就聽到外面再次傳來敲門聲,接連好幾次被人上門找茬,她現在已經快要PTSD了。
走到客廳時,顧溪發現蘇謹庭已經去開門了,她剛想說讓他等等再開,已經來不及了。
門外,浩浩蕩蕩站著一大波人,每個人手裡都提著各式各樣的禮品盒子,為首的男人看起來十分不好惹的樣子,但他臉上的表情卻非常恭敬,尤其在看到蘇謹庭的時候。
男人原本看到蘇謹庭,剛想走過去跟他套近乎,還沒開口,忽然想到來的時候有人和他交代的話。
男人沒敢再往前,否則他擔心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溪看到家裡進來陌生男人,警惕道,“你是誰?”
男人一瞧見顧溪,二話不說,撲通一聲給她跪下了。
顧溪驚地往後退了兩步,“你乾什麼?”
男人砰砰砰連給她磕了好幾個頭,“我手下那幫畜生沒長眼睛,得罪了顧小姐,還請顧小姐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們初犯的份上,原諒我們!”
顧溪看向蘇謹庭,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說道,“我不認識你,你找錯人了。”
男人抬頭看著她,“我叫張浩,昨天晚上那個人就是我的手下,對不起顧小姐,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
顧溪聽到他的名字,眼神立刻冷了下來,“你就是張浩?”
張浩也是第一次見她,心道不愧是蘇謹庭的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是的顧小姐,我是受陸大少的指使,昨天晚上的人已經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果然是陸海。
不等顧溪開口,蘇謹庭走過來,抬腳就踹在張浩胸口,他力道非常大,後者沒想到他突然會來這麼一下,險些被他踹的吐血,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沒跪穩往後摔去。
“誰讓你進來的,去外面跪著。”蘇謹庭輕描淡寫的說道。
張浩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聞言起身就要走到門口下跪,就聽蘇謹庭有開口了,“别在這裡礙手礙腳,去單元樓門口跪著,從今天起,每天過來跪兩個小時,跪到溪溪心情好了為止。”
張浩:“......”
過了好一會,一幫人都走了,顧溪才趕緊跑到窗戶那裡往下看,隻見張浩帶著他那幫小弟們齊刷刷在跪在樓下,旁邊路過的小區大爺大嬸們一邊指指點點,一邊拿手機拍。
張浩這次丟人是丟大發了。
顧溪回頭看向蘇謹庭,“他們已經道歉了,昨天那個人也進了警局,你怎麼還讓他們下跪,萬一他們情緒上來了再找茬怎麼辦?”
蘇謹庭走到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柔軟的髮絲,“怕什麼,惡人自有惡人磨。”
話是這麼說,可顧溪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接下來一連一週,每天顧溪都能看到張浩帶著人過來給她下跪,偶爾趕上她下樓買東西,對方還會一連討好的跟她打招呼。
顧溪迴應不是,不迴應也不是,乾脆不搭理,反正這件事也是他們這些人惹的禍,她脾氣好沒把他們所有人送進去喝茶已經算仁至義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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