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牧扶著林惜:“還好吧?”
“我沒事。”
她也就是嘴上說說,實際上臉色很難看,虛弱的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碎掉似得。
謝崇結束拍攝,收起手機,轉身跟他身邊坐靠窗位置的男士說:“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去前面靠窗的位置坐,我們是一起的,她不舒服,我方便照顧她。”
這位男士被東北大哥的熱情感染,爽快的答應:“沒問題。”
謝崇讓開路,等男士離開,就牽著林惜得手,拉她進來:“姐姐,你坐這邊。”
於牧不痛快,也沒阻攔。
周惟知看著他們仨,氣紅了眼:“大哥,你自己看看,那女人是什麼好貨色?我才剛跟她分手,她一口氣找了倆。”
林惜停住腳步,氣不順的回頭。
謝崇先一步開口:“你說我啊?我是她弟弟。”
於牧也跟著說:“我是她哥。”
林惜:“……”
你們倆真狗。
東北大哥給了周惟知後腦勺一巴掌:“聽到了嗎?人家是親戚!”
周惟知瞪著眼睛,指著謝崇:“他胡說,我親眼看見他親林惜!”
於牧眼皮跳了跳,轉身睨著謝崇。
謝崇眸子一垂,清澈的眼底多了一絲委屈:“周惟知,有什麼不滿你衝我來,别再詆譭我姐姐了!她在你身上受的委屈夠多了!”
後排一位小姐姐看不下去了。
“你這個渣男,是不是以為别人都跟你一樣齷齪,人家是姐弟!”
周惟知:“我真看到了。”
東北大哥又錘他:“你還說!”
周惟知:“……”
謝崇對那位小姐姐一笑:“小姐姐,你真有正義感,可以加個微信嗎?”
小姐姐立馬淑女起來:“好啊,哎呀,現在沒網,我給你我的手機號,下飛機聯絡。”
謝崇:“好的。”
他雙手接過女孩的手機號,看上去無比珍惜的樣子。
接下來,女孩和她的閨蜜們也自行加入聲討渣男的行列。
大家看到謝崇主動加别的女孩微信,更覺得周惟知那番話是無稽之談,一人一口唾沫差點沒罵哭他。
也就隻有於牧看到,謝崇團了團那張寫著號碼的紙條,毫不在意地塞到了口袋裡,淡定的扶林惜坐下,給她調整座椅時,在她臉頰偷吻了一下。
他還低聲道:“姐姐,我不得已的,你應該清楚,我心裡隻有你。”
林惜習慣了他油腔滑調,指尖抵著他的額頭:“弟弟,你又犯規了,剛立起來的人設這麼快就要塌房?”
謝崇勾起唇,態度端正:“姐姐,好些了嗎?”
林惜閉上眼睛:“這裡安靜,我睡會兒。”
“好。”
謝崇向空姐要了條毯子,又要了一個那種熱敷海鹽包,並偷偷記下那是什麼牌子的,以後就不用飛機上的了,他會幫林惜帶專屬的。
……
這是周惟知有生以來渡過的最艱難的旅程。
四面八方都是惡意。
不管他做什麼都是錯。
想上廁所是錯,喝水是錯,連呼吸都是錯,甚至他後面的乘客還說他的頭皮屑很噁心,要求他戴帽子,要麼就低下頭坐著。
周惟知不算天之驕子,但也長在高知家庭,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
飛機艙門一開,他第一個衝出去,轉頭對空姐和機長放狠話:“你們放任其他乘客霸淩我,我會投訴你們!”
眾空乘人員:“……”
林惜早知道他鬥不過群眾,就會拿捏空乘人員,找空姐要了張紙說:“不好意思,這件事因我而起,我給你們寫個感謝信。”
那東北大哥也跟過來:“你寫感謝信,我們一起在下面簽字,證明是那孫子自作自受。”
他抬頭往外看,周惟知已經跑沒人影了。
“跑的還挺快,不然我非得揍他一頓。”
林惜也跟這位熱情的東北大哥道了聲謝,誰知他遞過來張名片。
“你别大哥大哥的叫了,叫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叫鄭飛揚,我在視頻號上關注你了,方便加個微信嗎?”
林惜:“……”
於牧出手:“不方便。”
鄭飛揚笑了笑:“大哥管的挺嚴啊?那咱們交個朋友,你貴姓?”
他遞給於牧一根菸。
於牧沒接:“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
他和謝崇一人一邊扶著林惜,快步下了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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